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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进行时,安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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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Hormone (2)

1

好好学生安X不良少年雷

我流安雷,OOC,我流高中

单纯我想爽一爽就写了

灵感来源的BGM:我好喜欢这首歌啊!


2.

一年多前的雷狮还没坏得那么成熟地道,但已经有了现在的影子,他干出的疯事给安迷修的高中生涯留下了带花园的小别墅那么大的心理阴影。

安迷修住在学校里的单人宿舍,三个月回一次隔了几个区的家。他原先是和叔叔婶婶住一块,但他实在受不了两位亲戚的热情,虽然他很感激他们对自己的好。可他们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安迷修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即将能考驾照的男人,而是一个还穿着纸尿布叼着奶嘴的小宝宝。他提出了搬出去的主意,站在两个长辈面前发表了一通长达半小时的声情并茂的演讲,然后开学那天被依依不舍的两人送到了宿舍楼底。

告别了哭着嘱咐他衣服要分类洗的婶婶,安迷修提着两个箱子健步如飞地窜上楼。他靠在门板上,环视了一圈这个小小的房间,从这一刻起他可以享受三年的半独立生活,安迷修兴奋地理完了房间,然后用各种书籍把小书架堆出了浓浓的学术气息。安迷修满意地把最后一张照片贴上软木板,照片上他的婶婶正在院子里浇花,阳光温驯绿意盎然。安迷修去烧水给自己泡一杯淡淡的热巧克力,庆祝他新生活的第一天。

淡咖啡色的液体有些稠,边缘泛着一圈细密的白色气泡,安迷修没有打开空调,只开了头顶那个咯吱作响的老旧风扇,他眼镜被湿漉漉的热气熏得发白。他在一片模糊中,小口啜饮着微甜的热巧克力,甜味在口中扩散。

雷狮也住在学校里,理由更简单粗暴,他嫌家里人烦,干脆打着提早独立的幌子跑出去胡作非为。他在家里只能憋屈地喝鲜榨果汁和气泡水,每天啃着草吃淋着各种酱汁的水煮肉类。家里音箱里放的不是他热爱的摇滚和爵士,而是高贵优雅的古典乐和歌剧,偶尔还能听见他父亲用美声在客厅里自我陶醉的跟唱两句,每次都能把雷狮吓得腿软,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到了宿舍楼下,他几乎是以逃命的速度从车里跑出来,身后他爸低吼着小兔崽子记得给家里打电话。雷狮不想回头,他胡乱地应了两句,健步如飞地消失在他爸的视野里。雷狮的两个大箱子里只装了一些衣服和一点必须的生活品,剩下的都是各种游戏机和手柄AR头盔。他花了一刻钟把房间布置完,然后他满心欢喜地从箱子底部拿出几罐啤酒,一罐现在喝,剩下的丢冰箱。

拉环发出清脆的声响,白色的泡沫争先恐后地从椭圆形的口中冒出,雷狮反坐在凳子上,对着没撕扯干净海报的墙面举起手,仰头一口干了小半罐,然后舒爽地赞叹出声。米黄色的墙上残留着撕了一半的海报,鲜红的底色上布满了各种黑色的英文单词,被撕掉的应该是一个骷髅,只留两根交叉的白骨作为推测的线索。雷狮把轻了不少的易拉罐用五指尖轻轻拿起,走到那面墙前,然后一挥手将海报剩下的残骸扯到地上。他用脚将那团红色的垃圾踢到一旁,提溜着铝罐子又喝了一大口,头顶的空调往外呼呼地送着冷气,他的嘴边沾上了一层正在自动破裂的白色啤酒沫。

他们的高中生活开始了。

 

指甲油的气味十分刺鼻难闻,安迷修抬起手用手背捂住口鼻,尽量让自己的动作不那么刻意。可他的努力都是白用功,阻挡不了那股挥发性溶剂气味的入侵。他的同桌是个金发美人,是下一届校花的最具竞争力的新生之一,美得令人心绞痛,长着浓密睫毛的蓝色大眼睛一闭一睁,万千少男心就碎了一地。

光是因为他这个风水宝地的座位,未来安迷修将会被好几个高年级学长在学校里围堵。要是能预知未来,安迷修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就换座位,他宁可去坐去讲台旁,和老师肩并肩,零距离感受知识的熏陶。

金发小美女在涂指甲油,鲜艳的粉色和黄色活泼明媚,和她的气质很配。坐在最后排的男生兴奋地冲着对方婀娜多姿的背影吹口哨,几个胆儿大的甚至在明目张胆地讨论这妞够辣身材给劲,后面的话更露骨,下流到听得安迷修头皮发麻。

这所高中不是什么重点,也不是高级的私立学校,只是个称得上是群魔乱舞的普通学校。以安迷修的成绩他完全可以选择两个街区外的私立重点学校,但可惜他家里负担不起高昂的学费,叔叔婶婶想过不少办法,都被安迷修拒绝了。他不想在给这两个人再增添麻烦,自作主张地来了这个学校。

现在他坐在漫天飞舞的水笔纸团里,面无表情地看着讲得天花乱坠的老师,黑板上的板书堪比间谍密码。他的右手边还围着一团在打扑克的男生,他们的脸上贴满了小纸条,脚抖得像是踩着一台缝纫机。领头的那个人高声喊着这么赌不痛快,然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币拍在桌面上,安迷修的眉头一跳,觉得未来的生活暗无天日。

同桌的小美女鼓着脸颊用美颜相机自拍了几张,长长的指甲敲击在手机屏幕上,她插着耳机,不知道在和谁语音聊天。安迷修也不得不夸赞一下他的同桌小姐的美颜,他看着对方白净的侧脸,觉得高中生活还算有点指望,就算对方的指甲油味道大得像是生化武器,他还是挂起和蔼可亲的微笑冲对方打招呼。

金发姑娘皱着眉打量了他一遍,乱糟糟的棕色脑袋,黑色的全框眼镜,玻璃片厚得可以当杯垫。安迷修尴尬地看着她切了一声,然后转过头去继续P自己的自拍照,短裙下的两条美腿换了个方向跷二郎腿,她嘲讽地和朋友诉说她的老土新同桌。安迷修有些泄气,他只当没听见对方的无礼,继续试图分辨前方那一团不明语言的板书。

老师自顾自讲完了今天的内容,随便找个了电影投影在屏幕上,拿着咖啡杯回办公室去享受空调和零食。他迫不及待要和其他同病相怜的老师们分享今年的新班级的盛况,每年这群兔崽子都能给他们不一样的惊吓。

 

雷狮前一晚嗨得太过分,喝空了半个冰箱的啤酒,导致第二天早上直接睡过头。他踹门进来的时候那群沉迷赌博的家伙已经上了头,用脚把周围的空桌子踹得东倒西歪,到处都是灰黑色的鞋印和飞溅上去的泥土。教室的门嘭地一声撞在墙上,有些开裂的墙壁掉下一些白色的粉末和碎片,这声巨响将整个教室的喧嚷全部掩盖,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去看这个晚来的同学。

雷狮穿着一条无袖的黑色背心,下身穿了一条破洞紧身牛仔裤,脚上踏着一双有着颗大星星的鞋,他的书包被单手提在手里,眼睛困倦地眯着。

他勾起脚把反弹回来的门再次用力踹上,一双长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安迷修的同桌捂住嘴,悄悄掏出手机偷拍了一张。

雷狮慢条斯理地走到自己的位子前,发现它不仅横着倒在地上,还被印上了密密麻麻的鞋印。他站定在那儿好一会儿,接着叹息一声,活动着脖子转过身,把书包往地上一甩,指关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教室里静得想个葬礼现场,安迷修都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侧过脸偷看背后一触即发的世界大战。

“谁干的?”

雷狮的眼睛像是捕猎中的猫科动物,每一条眼底的褶皱都清晰可见,他的瞳孔竖着眯起,射着凌厉的光芒。雷狮一个人一个人地看过去,好些人受不了和他对视的压力,低下脑袋瑟瑟发抖,雷狮撇了撇嘴,看向了安迷修。

安迷修有点紧张,他不断眨着眼睛,屏住了呼吸。雷狮在对方眼镜后的绿眼睛上多看了两秒,接着视线下移,注视着对方桌上摊开的教科书和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笔记,翻了个白眼,越过了他去看下一个人。安迷修觉得难以言喻地失落,他觉得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轻微收缩的瞳孔好看极了。

“我们,怎么了?你想干架?”

率先站起的一个男生耳朵上打了三个耳钉,手指上戴着一堆各式各样的戒指。他丢下手里的纸牌,摆着痞里痞气的表情,对着雷狮弯下腰,用调侃语气询问雷狮。围在一起赌博的还有一个金色长发的男子,他也站了起来,站在那人身后活动着肩膀。

雷狮忽然笑了,他长得实在是好看,这一笑教室里的人都晃了神。雷狮的睫毛长得可怕,眯起来的时候仿佛自带了一条浓浓的眼线,眼角上挑,勾得人心痒。他的这个笑容并不掺杂着戾气,雷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低低的笑出了声,那声音像是一把带着电流的小锤子,电麻了好些人的心脏。

拳头和人脸碰撞发出的声响来的太突然,雷狮像是一头扑食的猎豹,用人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朝前猛冲,然后一拳把那人揍到了地上,顺带还撞到了好些桌椅。

“够劲么!要不要再赏你一发!”

雷狮活动着打人的那只手,歪着脑袋一脸兴奋对着剩下几个做出迎战姿势看着他的人,勾了勾手指,嘴角扯出一个嚣张的弧度。

“你们要不一起上?”

 

这场群殴,好吧其实是单方面的殴打,在十分钟后落下帷幕。

脸肿的老高的人被雷狮拿凳子固定在地上,雷狮叼着一根棒棒糖——刚才从他们身上掉出来的,懒散地趴在椅背上,指使着鼻青眼肿的几个人把乱成一团的桌椅摆整齐,顺便还让他们把自己的桌子给擦了,有一点不干净自己看着办。

他脚下的人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咕哝些什么,他被打掉了一颗门牙,说话都漏风。雷狮竖起耳朵听了好一会儿,没听懂对方说的啥,他踹了一脚对方的肚子,惹得凳子下传来一串呻吟,雷狮对男性的呻吟没兴趣,瞬间恶心地吐出口中的糖果。

“叫个屁,没让你舔干净我已经很仁慈了。”

正在擦桌子的人浑身一抖,没敢抬头。佩利脖子上被雷狮掐出了一个青色的手印,嘴角也肿着。他靠在帕洛斯的桌子旁,有些不服气地瞪着雷狮看。帕洛斯没参与这场混战,其实赌博的事是他先提出来的,但他看着雷狮微微发红的指关节,觉得自己还是保持安静更好一点。

雷狮看着自己被擦得发亮的桌子,挥挥手让那几个不合格的不良少年可以走了,他单手拎起椅子,走回自己的座位。安迷修就坐在他的斜前方,已经重新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他的耳朵里塞着两个灰蒙蒙的耳机,把他和外部的世界隔绝了。

安迷修的美女同桌的胆儿也是肥,装作自拍的模样把手机举高,按下快门时不知道为何原先调成静音的手机忽然发出咔擦一声响,她被吓得手一抖,慌张把手机抱进怀里。

但为时已晚,雷狮发现了这边的动静,他故意踩着桌子下面的横杠,把椅子向后拖出一个可供他站起的空隙。摩擦声不大,但是还是把小姑娘吓得不敢抬头,安迷修摘下一边的耳机,皱着眉头拦住了想要走过来的雷狮。

午休铃声响起,一群坐立不安的人赶紧跑出教室,其实在他们开始打架时后两排的人基本都跑光了。现在空气中再一次弥漫着硝烟火气,连带着刚才找雷狮茬的那群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雷狮有些意外地看着挺身而出的安迷修,他伸长了手臂在小姑娘耳边打了个响指,把对方惊得头埋得更低了。雷狮收回手,在安迷修警惕的眼神中开了口。

“别藏了,我看到了。”

金发美女的蓝色大眼睛里弥漫着一层雾气,看得安迷修心软成一片,他看着完全不为所动的雷狮,在心里唾弃这人铁石心肠。

“想上演英雄救美?”

雷狮啧了一声,小姑娘没敢开口,他把矛头转向面前的安迷修。

“我只是觉得她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你别吓到她。”

“我觉得我才是受害者?”

雷狮加重了那三个字的咬字,安迷修回头看了一眼向他投来求助目光的女生,对方完全看不出之前嫌弃自己的模样,咬着下嘴唇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我同意你让她删掉照片……但也只能这么多了。”

安迷修抬起头,和笑意不达眼底的雷狮四目相对,雷狮耸耸肩,像是默认了安迷修的话。

“你也听到了。删掉,我不说第二遍。”

雷狮满意地看着对方删掉了偷拍的两张照片,接着他抬起头,将脸凑近依旧把他和女孩子隔开的安迷修。

安迷修觉得鼻尖一轻,接着视线变得模糊,他的眼镜被雷狮拿走了,对方呼出的气带着湿度吹在他的唇上,缠绵又热情。安迷修的近视度数绝对不能说浅,他的整个世界都被雷狮的脸占据了。

雷狮把玻璃瓶底那么厚的眼镜朝地上一丢,然后一脚踏在上面。

“以后少来管我的事?懂?”

雷狮的手指掐着安迷修的脸,拉进了他们俩的距离,嘴唇贴着安迷修的耳朵,气音直接从耳道传递进他的脑内。

雷狮狠狠把吃痛的安迷修甩开,最后碾了两下脚下那副眼镜,从后门走了。

松了口气,安迷修弯下腰捡起脏兮兮的眼镜,这时背后递过来一张餐巾纸,他愣了下,接着对他的同桌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谢谢。”

金发小美女看着安迷修不被蠢兮兮的眼镜遮挡的脸,觉得耳朵有点烫。

 

放学回宿舍的路上,安迷修计划着去街对面的三明治店买今天的特惠餐,然后再买一点果蔬待会宿舍榨果汁喝,明天的早饭也有了着落。

一群穿着球衣的少年蹦跳着从他身侧闪过,篮球在他们之间穿来穿去,他们不当心撞到了几个笑成一团的女生,在她们的咒骂惊呼声中大笑着冲向球场。教学楼外一个高年级学长开着自己的车来接女友去约会,他身上的T恤都价格不菲,车子前面的胜利女神像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安迷修拿着一本单词本,跟着人流一起走下楼梯。

一阵滚轮声从他的上方响起。

雷狮踩着滑板,一只手插在兜里,从上一层的花坛边缘一跃而下。

不少人发出了惊呼,雷狮从他们的头上飞过,黑色的影子宛如一只腾空的肉食动物,遮住了安迷修头顶的阳光。

安迷修仰起头,正巧看到雷狮脚下的滑板翻了三百六十度,他的双手张开,平举着保持着身体平衡。雷狮的头发不算短,在空中肆意飞舞着,他的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安迷修分不清那是它自身的,还是反射的阳光。

平稳落地后,雷狮再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后脚一踩,立起滑板用右手接住。

帕洛斯从台阶上几步跃下,拍着手夸雷狮的身法好,雷狮轻笑一声,把滑板朝对方一丢。他注视到了一旁的安迷修,用还没收回的右手比作一个手枪的姿势,对着对方的脑门开了一枪。

砰。

雷狮做了一个口型,他先抿起嘴,接着再喷发出一个爆音。安迷修隔着好几米都能嗅到本应不存在的硝烟味。

这大概就是荷尔蒙的味道。



tbc.

07 Oct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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