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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安直雷
虚假的直男友谊
轻松校园,沙雕傻白甜
我只想写他们谈恋爱
雷狮无意撩爆了安迷修hhhhhhh
下一章雷狮应该就有点开窍了……如果我进度估算没错的话。
这篇我努力十一完结!!_(:з」∠)_拖太久了
18.
落叶金黄,乘着萧瑟秋风飘荡在冷冷清清的街头。
风太冷了,呼呼地肆虐着街道,驱赶了畏寒的行人与叽叽喳喳的飞鸟。冷空气来得毫无征兆,明明几日前的天还残留着夏日的燥热,但只不过一次日月轮替,世界便变了个样。
现在时间不过七点半,大部分工作党和学生还没出门,毕竟抗拒温暖被窝的诱惑实在不是件容易事。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大多是习惯早起的勤奋好学生,雷狮穿着标新立异走在其中,显得分外格格不入。
像傻子一样。
也不知在骂谁,雷狮皱了皱微红的鼻头,裹紧了单薄的外套,骂骂咧咧地快步奔向闪烁的绿灯。
要不是与安迷修置气,答应了他提出的赌局,雷狮真不至于沦落到这地步。
半夜气温骤降,害得只盖了薄被的雷狮早早地醒了,他蜷成一个球缩在床中央,吸着堵得呼吸艰难的鼻子,响亮地打了个喷嚏。由于生活习惯不好,雷狮临睡前忘了关窗,整晚下来冷风灌了满满一屋子,并在天亮前将雷狮冻出了感冒症状。
雷狮艰难地从被子里探出头,迷迷糊糊地盯着煞白的天花板,在继续睡和起床两个选项中进行了一番并不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没等昏昏沉沉的大脑做出选择,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余下的三分睡意也一并震得烟消云散。
电话另一头,安迷修迟疑着开口问好:“早上好。”
雷狮擤完鼻涕,边朝垃圾桶扔纸团边没好气地说:“好个鬼,限你一分钟交代清楚,最好是拯救世界级别的大事,不然你过会儿就等死吧。”
安迷修不敢置信地反问道:“不是你昨天晚上和我说明天你要早起,必须七点前给你打电话么?雷狮你睡傻了?”
雷狮的脚刚伸出被子,便停了下来,他顿了顿,才将赤裸的脚掌严严实实地埋入了厚实的羊毛毯中。
“……大晚上说的胡话你也信?幼稚。”
活动着冰凉的脚趾,雷狮慢吞吞地推开卫生间虚掩着的门,终于理清了思路。他昨晚与安迷修争论谁的压轴题解题方法更简略而吵过了零点,他当时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失去意识前迷迷糊糊地要求安迷修早点叫他,第二天去学校现场对峙,看看到底谁更牛逼。
而现在没睡饱的雷狮一点也不想承认昨晚那个傻子是自己。
争什么胜负,分什么高下,他得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安迷修煽动,干出不符合不良少年人设的蠢事。
“那太好了,”安迷修松了口气,语气变得轻松起来,“难怪你昨晚非逼着我答应输了脱上衣倒立绕着操场跑步……”
“等一下,你答应了?”
雷狮停下了挤牙膏的手,彻底清醒了。
“我……”
“对,你答应了。”
雷狮快速地打断了安迷修的辩驳,不容置喙地转移了话题:“不过光脱上衣不够刺激啊,你要不要挑战一下自我,干脆全脱了?”
“待会儿学校见,”安迷修狼狈地抢过话茬,“这事还有待商榷,不急……”
“害羞什么,都是男人,”雷狮吐掉泡沫,笑着调侃,“况且我们可是坦诚相对的关系,你怕什么。”
安迷修那头忽然陷入了沉默,过了少说十几秒,他才缓了过来:“我是怕你有心理阴影。”
“什么?”
“你当时不是夸我大么。”
“……靠。”
雷狮深吸一口气,接着咬牙切齿地笑道:“好班长,你现在越来越……不要脸了啊?”
“那可不,”装了这么久,安迷修早对直男骚话的套路信手捏来,“你不都说了么,我们都是坦诚相见过的人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自己挖坑自己跳。雷狮一肚子气没处去,于是怼了安迷修两句,掐着对方来不及反驳的点挂了电话。郁闷地轻啧一声,雷狮掬起水泼在脸上,再抬头看向镜子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表情有些奇怪。
郁闷、气愤、不满,甚至眼中还夹带着几丝被玩弄了的怒不可歇。
但他在笑。
四溅的冷水濡湿了薄薄的衣服,雷狮就这么赤脚站在凉得刺骨的瓷砖上,用湿漉漉的手狠狠拍打自己的脸颊。待疼痛过去了,他再一次看向镜子。
……怎么还在笑。
本来还未成型的感冒,在雷狮一通作死的操作后,成功地将他的鼻子完完全全堵了个水泄不通。
意外的,这一天雷狮到的比安迷修早,他望着空荡荡的教室,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逼。
雷狮对早读没有兴趣,但他也没半分睡意。鼻子堵得死死的,喉咙又痒又痛,闭上眼睛太阳穴突突地酸胀。他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听着自己沙哑的嗓音回荡在无人的教学楼里,莫名地感到了一股虚无缥缈的迷茫。
实在太蠢了。
雷狮眨了眨干涩发热的眼睛,自暴自弃地趴在了桌上,空空如也的胃火烧火燎地翻腾,雷狮丝丝地抽着凉气,用手捂着抽痛不已的肚子。他今天实在起的太早了,反应比平时慢了不止一拍,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没买早饭。
糟糕的饮食习惯和作息早早地将雷狮的胃折磨得脆弱敏感,要是没吃早饭,娇气的器官能不知疲倦地闹腾一上午。雷狮用比肚子稍热一些的手掌缓缓按摩着胃部,拧着眉头低声咒骂罪魁祸首,从起床到现在,他几乎就没停歇过对安迷修的恼火。
他不应该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儿。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雷狮就该躺在床上装病向学校请假——更何况他现在本就病了,头昏沉沉的,说不准还有点发烧。
随着他和安迷修的距离越来越近,雷狮愈发地不认识陌生的自己了。
他就不该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安迷修打电话争吵,不该怀揣着不知名的兴奋早早地来到学校,不该在最初头脑一热答应了安迷修的赌约。
他就不该——
“雷狮?”
惊讶中夹杂着担忧的声音在极近的距离传来,雷狮停下了胡思乱想,眯着眼睛抬起头。
太阳终于从薄薄的云后露了脸,淡金色的光笼罩着棕发少年,眉眼发梢,无一处不写满了温柔。雷狮自下而上地望着他,满心的怨愤都烟消云散了,只留下一颗不知所措的心,孤零零地在胸膛里沉重而响亮地跳动。
安迷修又唤了雷狮几声,见他有了反应,连忙慌张地问:“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雷狮回过神来,挥手将安迷修赶远了点。他们离得太近了,他连安迷修用的洗发水的味道都闻得见。揉着绞痛的腹部,雷狮不太爽地说:“……胃疼。”
“太早出门忘吃早饭了?”
安迷修立刻理解了雷狮的意思,他无语地叹了口气,将手中还热乎的早餐递给了雷狮。
“我买多了,分你一半。”
雷狮没和他客气,接过豆浆喝了一大口,甜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流入冷冰冰的胃里,舒服极了。他默不作声喝了小半杯,才有力气发出一声餍足的慰叹。
背对着他的安迷修的身形僵硬了,他机械地从书包里掏出书本和铅笔盒,又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缓缓入座。
雷狮吃着早点,困惑地盯着几乎挨着桌子边缘坐的安迷修:“你离这么远干吗?”
安迷修闻言立刻猛烈地摇了摇头,搬着凳子朝雷狮那儿挪,没等他坐稳,两个轻飘飘的字撞入了他的耳内。
“谢了。”
雷狮缩着袖子,只露出十根纤长的手指,低垂着眼似是有些不甘愿地呢喃道。被咬了一口的包子内蒸腾而上的热气模糊了雷狮的面部轮廓,他对着烫嘴的包子馅吹了两口气,分开了薄薄的唇,咬了一大口。
“小事而已,不用。”
开了口,安迷修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晦涩,他心擂如鼓地拿起另一个包子,囫囵吞枣地咬了下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安迷修被滚烫的肉汁和没嚼碎的包子皮噎得说不出话来,闷声咳得惊天动地。
雷狮用大拇指抹去嘴角沾到残渣,津津有味地观赏着安迷修被呛得面红耳赤的脸,在对方窒息的前一秒递去了还剩一半的豆浆。
安迷修想也不想地接了过来,迫不及待地咬住吸管。雷狮嫌弃地啧了几声,嘲弄地问安迷修是不是饿死鬼投胎。安迷修没空理他,一口气将豆浆喝完了,险险喘过气。
但是,一个更令他头疼的问题出现了。
安迷修死死瞪着弯折的吸管上不属于他的牙印,觉得沸腾的血液一股气冲上他的大脑。这些日子他好不容易建起的一道道防线被尽数击败,溃不成军。
“对了,”胃妥帖了,雷狮的心情也好多了,“昨晚的那道题,肯定是我的方法比较简单。不信你现在……”
“你赢了。”
安迷修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他低着头拿出语文课本,翻到了需要背诵的古诗词那一页。他撑着脸,遮挡着自己泛红的脸,颤抖着又补了一句。
“是我输了。”
一败涂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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