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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朵向日葵
凹凸进行时,安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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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beta权益保护协会(下)

  【上下风格差异大,注意!!

beta安迷修Xbeta雷狮,2B组合

一篇假的ABO,OOC,假的轻松向

风格转变突兀,但我改不回去了【。

我过几天去把上也给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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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凸军校88届毕业生或许是这块大陆上从古至今最惨的一批学生。

就在他们领取毕业证书的那一天,战争爆发了。

外忧内患一块来,这群毕业证书都没捂热的小伙子小姑娘们就被丢上了战场,雷狮和安迷修也不例外。他们一个被派到了极北的山岭之上,终日与风雪为伍,眼睫毛都覆着一层雪霜;一个被抛到日晒夜冻的荒漠,不仅要对抗敌军,还要抵御恶劣到难以生存的环境。

毕业后过了小半年,两个人各自升职,在总部开新一阶段作战会议时再次见面,那时的雷狮眼里不再永远闪着恶作剧的光芒,安迷修变得沉默寡言,他捏着缠满了绷带的手腕出神地想着心事,雷狮瞥了他一眼,面不改色地移开视线,他的眉梢被流弹划出的伤痕还没彻底褪去,使得他的脸看起来更阳刚俊朗。

“我说,安迷修,”会议室里唯剩下寥寥几人,雷狮倚着窗户,忽然开了口,“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是在什么时候么?”

安迷修的眼神闪烁着,他不想让雷狮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于是紧紧闭上眼,半晌后缓慢地睁开,盈动的光芒淡了下去,曾经透彻的清泉像是一潭死水,它们望向雷狮,静静的,毫无波澜的。雷狮好似被一桶冰水当头浇下,他战栗着兴奋起来,这是属于战士的眼神,一把沾满了脂肪与鲜血的刀锋抵在他的咽喉,在皮肤上割出针尖大小的创口,死亡近在咫尺,呼吸艰难,这种滋味令人着迷。雷狮能嗅到腥臭的血味,刺鼻的汽油味以及烧焦的皮革味,他在安迷修的身上看到了浓缩的战场,不知怎么的,他忽然又怀念起了天真到愚蠢的那个少年,他去哪儿了呢?是死于战场的流弹炮火,还是死在了安迷修的手上,不管是哪个答案,都令雷狮感到愤怒。

他是为了安迷修的死而愤怒么?不是的,他愤怒于少年没有死在他手上,那份令人作恶的仁慈居然没有由他亲手撕碎,沐浴焚火重生的瞬间那抹蓝绿是否会燃烧成代表着罪孽的赤红呢?

雷狮感到好奇,它们像蚁虫般噬咬着他的五脏六腑。

“我不记得了,你也知道,战场上太乱了。”

这是个谎言,雷狮甚至不用动脑,都能下定论。

于情于理,他应该说些什么,打破尴尬,雷狮没点过安慰这个技能点,但讽刺人的本事堪称一绝,淬着毒的银芒在他的喉口一闪而过,被他下意识地咽了回去,他的愤怒旺盛到了极点,待过了某一条线后,又消失得荡然无存。

“是么,我还记得。”

安迷修惊讶地抬头,雷狮没看着他,垂着头把玩着金属勋章,它被困在皮革手套与会议桌之间不停地旋转,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俩,头顶的灯都灭着,没拉好的窗帘缝里投射下一道金灿灿的阳光,空气中的浮尘暴露无遗,携着绒羽的光带将他们俩分隔两岸,勋章反射的光晃了安迷修的眼,这光令他感到不适,像极了金属枪管倒映出的火芒。雷狮似是在沉浸在回忆里,眨眼的频率很缓慢,他难得如此安静,整个人的气质随之沉淀,安迷修默默望着那两颗时隐时现的黛紫色宝石,攥紧的手渐渐放松。

这或许是他们相识六年来第一次风平浪静地共处,安迷修脑海里烙印着的尸山血海的骇人景象变得越来越浅淡,直至被洒满了柔光的雷狮的侧脸覆盖,平心而论,雷狮的五官早就和少年这个词没有关联了,若是只能寻一个词来形容他,那一定是英俊。可现在锐利的棱角都被细腻的暖光融化了,剩下一张白皙的好皮囊与摄人心魄的瑰紫色眼睛,Beta的信息素味很淡,像是某种酒,安迷修叫不出名字来,只觉得很好闻,他像是醉了,醉在了几乎闻不着的酒香之中。

安迷修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而心却重重地沉了下去。

不妙。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捏着军帽匆匆朝外走,安迷修没敢接触雷狮探究的视线,挺直了背板消失在厚重的木门后,冗长的吱呀声压在胸口,逼得人喘不过气,雷狮困惑地皱起了眉,旋转的勋章乱了重心,骨碌碌落入了长毛地毯里,一同被遗漏的还有安迷修的怀表,雷狮低下头才发现它。

古朴的款式,褪了色的廉价货,怎么瞧都不是前三皇子能看得上眼的玩意。

神使鬼差地捡起它,雷狮嫌弃地咋舌,却还是将它揣进了兜里。

等下次见面再还给他吧。

 

然而重逢的惨烈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强力诱导素,俗称催情剂,没人料到这种下三滥的玩意会出现在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安迷修也不例外。雾化的药剂如靡靡细雨般笼罩了他的部队,安迷修作为Beta的好处这时便体现了出来,他完全不受影响,手起刀落又斩杀了一名敌人,温热的血飞溅,一滴不慎落入了他的眼里,安迷修心知战场上的忌讳,没拿手背去抹,硬忍着痛楚等待那滴血化开,整个过程不过三秒,等他眼中的世界再度清晰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浓郁的信息素交织缠绕,甜腻又辛辣,不少定力差的士兵单膝跪地,揪着胸口的布料艰难地喘息着,他们参与作战前都注射过最基础的抑制剂,但敌人恶意散播的催情剂的纯度明显超过了国际标准,达到了危及生命的警戒线。它不会让Alpha与Omega发情,高浓度的致命药剂紊乱他们的神经系统,使他们失去战力,轻则四肢麻痹陷入休克,重则心脏过负荷当场死亡。作为指挥官的他惊怒交加地指挥着士兵们后退,但为时已晚。

之后的战况太过混乱,安迷修只记得呛人的信息素铺天盖地的笼罩了战场,他虽然不受影响,但依旧难以抑制恶心的生理反应。安迷修像是被人掐着喉咙强行灌入了甜得发腻的糖浆,咳也咳不出,咽也咽不下,每个肺泡里都满盈着Alpha与Omega高浓度的信息素,他头晕目眩地想吐,刀法变得凌乱了起来。

一名敌人发现了安迷修的走神,妄取敌军指挥官的首级作为这场战役的胜利标识,他狞笑着从安迷修的后方袭来,一颗子弹呼啸着穿梭在硝烟与白雾里,射穿了他的太阳穴。

安迷修愣怔着回头,雷狮站在土坡上,枪口还冒着烟,他的脚下踩着几具敌军的尸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脸惊恐的敌军,他们本以为能将安迷修的部队一网打尽,怎能料到雷狮的部队居然杀了过来,他们没收到雷狮也在附近的情报,瞬间乱了阵脚。

黑色军靴踩下的尘土扑簌簌地往下落,雷狮眯着眼打量着脸色惨白与敌人缠斗的安迷修,从高处一跃而下,他的匕首割破了一个人的喉咙,同时枪口朝着背后,信心满满地开了枪,子弹破开了胸膛,穿透了柔软的心脏,又一人倒下,胸口涌出的鲜血融入早就湿漉漉的土壤。

“这么狼狈?”

雷狮笑着问,他和安迷修背靠着背,彼此能嗅到对方的信息素味——清浅的,寡淡的,与周遭的浓郁刺鼻的气息形成了鲜明对比,安迷修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感到那种不知名的酒宛若一柱冷冽的清泉,将他五脏六腑的甜腥气一洗而空,雷狮的体温隔着军装布料透了过来,霸道又不讲理的人原来也有着暖人的温度,安迷修这么想着。

援军到达后这场乱七八糟的战役迎来了一面倒的局势,虽然安迷修的部队死伤不少,还是在付出了惨痛代价的同时获得了巨大的收获,暴走的瘫软的ALpha和Omega一个接一个地被注射了强效抑制剂的医疗人员们捆着搬上担架,两个Beta指挥官站在医疗帐篷外,满脸疲惫地进行战后寒暄。

“你怎么来了?”

“巧合,暴雨山体滑坡,不得不换了行进路线,没料到走了一半就收到了你们部队的求助讯号,我就过来欣赏你的糗态。”

说着,雷狮一掌拍在了安迷修的背上,正在喝水润喉的对方被吓得呛了嗓子,咳得惊天动地,雷狮抱着肚子站在一旁大笑不止,他的上臂缠着几圈绷带,下头隐隐透着斑驳的血迹,安迷修终于从犯恶心的状态里缓了过来,他尽量靠得离雷狮近一些,好让对方清淡的信息素冲走近在咫尺的帐篷里满涨到溢出的浓郁香气。

安迷修觉得这战结束后自己肯定会患上Alpha恐惧症和Omega恐惧症,那味儿真是阴魂不散,他现在抬起袖子都觉得自己的军服被泡在了甜腻腻的糖水里一整夜,唯有同为Beta的雷狮身上的酒香气才令他感到惬意,这在过去是安迷修怎么也不会想到的。

坐在摞起来的木头箱上,雷狮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半拢着眼凝视着晃动的火苗,他嘴间衔着一根皱巴巴的烟卷,前端染上了血,氧化后呈现出了红褐的污垢,点燃后雷狮眯着眼吸了一大口,接着迫不及待地吐出,满脸舒爽地对安迷修抖了抖烟盒。

“要么?”

烟酒不沾的安迷修摇了摇头,雷狮料到了这个回答,耸了耸肩,把烟盒塞回裤兜里时,他的指尖触到了一个坚硬冰冷的物体,雷狮终于想起了那块被他遗忘了小半年的怀表,他掏出它,抛进了正在发呆的安迷修的怀里。

“喏,你的。”

雷狮望着一片寂寥荒凉的城镇,默默地抽完了一整支烟,黑色的皮靴捻灭了烟头,在黄沙土上留下一团扭曲的脚印,他拍着裤子沾上的尘土,抬起拳头敲了敲安迷修的胸口,招呼着自己的部队准备离开。

“雷狮!”

被唤到的人回过头,略感意外地看着安迷修微笑着对他扬了扬手。

“谢谢你,”安迷修的笑容令雷狮恍惚,他的背后恰好是一轮沉下的夕阳,红通通的火光将他的轮廓染得模糊而虚幻,“上次的那个问题我能回答你了。”

“我记着呢,一直没忘。”

“是么。”

雷狮若有所思地看着安迷修背着光的笑脸,他忽然嗅到了一股清新的香气,他是个对信息素不敏感的体质,处在满是Alpha与Omega的环境里也不会让他感到不适,但现在他居然闻到了属于另一个Beta的味道,这是不可思议的。

摩挲着指尖,雷狮对着安迷修草率地点了点头,他毫不留恋地转身,一把揪过他的副官,英气的小伙子还想溜进帐篷里探望一下自己忙碌的护士女友,这下只好哭丧着脸陪着长官去与上级汇报战况,他被雷狮夹在胳膊下,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坏脾气的长官的脸色。

意外地发现雷狮在笑。

不是狂妄的、嚣张的大笑,是浅浅的,不怎么明显的,一个堪称柔和的微笑,他震惊地揉了揉眼,再观察时雷狮又板起了脸,面色冷峻地询问他为什么老盯着自己看,副官吓得站直了,猛地对雷狮摇头。

雷狮的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向刚才安迷修站着的位置,那儿已经没有人了,空荡荡的吹着卷着黄沙的风。

 

 

“安迷修,我再说一遍,开门。”

雷狮一掌拍在桌上,危险地瞪着笑得坦荡荡的安迷修,儒雅的男人对着他扬了扬文件纸,笑意敛然却看得雷狮特别想揍他。

“你看完了我就开门,好么?”

他们僵持了几分钟,雷狮叹了口气,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冷着脸一屁股坐回了凳子里,他夸张地把腿架上了会议桌,凳子的两根前腿荡在空中,安迷修靠在桌边,抱着胸满意地看着雷狮一点点变黑的脸。

“……这什么玩意!”

“看来你真的看了。”

安迷修满意地点点头,他在雷狮气得把那叠纸撕得粉碎前救回了他们,一条一条慢吞吞地念。

“基于组织Beta过于稀少,我建议Beta间建立合作关系,共同维护……”

“……所以我申请与北方军负责人雷狮上校建立伴侣关系。”

“你觉得如何?”

雷狮一脚踹在安迷修的腰旁,会议桌另一端的笔筒被震得掉下了桌,稀里哗啦洒了一地,安迷修回头看了眼,待再回过头时就被面色阴沉的雷狮揪住了领带,他忍着轻微的窒息感,迎上雷狮锐利的双眼。

“你的答复呢?雷狮。”

“你认真的?嗯?”

做出回复的不是安迷修,而是他向上扬起的双唇,雷狮僵硬了几秒,没选择推开安迷修,张开齿缝狠狠地在对方的下唇上留下一个渗着血丝的牙印。

“你这算答应了么?”

安迷修的眼神亮晶晶的,雷狮抽了抽嘴角,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军校里,坚毅固执而天真的安迷修又回来了。

“你自己想。”

雷狮没好气地说,一把推开笑得羞赧的安迷修,朝大门走去,拉了两下门把,他才意识到对方还没开锁,于是耐着怒火转过身,准备对不守信用的安迷修兴师问罪。

接着他就被欢喜的男朋友压在门板上亲了个够。

第二天整个组织都知道了稀有动物的两位男性Beta在了一起。

也真算是天生一对了。

 

End.


09 Mar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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