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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虚情假意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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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老师安迷修X学生雷狮

年上,年龄差不小,很黄很雷很狗血,OOC

放飞自我产物,慎入

这章卡在这儿很不人道……但……我写不完了。



12.

雷狮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坐在餐桌旁,划拉着手机屏幕,看了会儿来自安迷修的未接来电,没有选择打回去。

查询了通话记录后雷狮就知道是帕洛斯联系了安迷修,他懒得计较对方这个举动是否越界,他和帕洛斯共处了4年,依然无法完全掌控对方的想法,他做事倒是比佩利靠谱,雷狮也就对他的小动作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昨天晚上要是帕洛斯打给了雷宸,八成雷狮现在已经被关禁闭了。

雷宸对雷狮的酒量心知肚明,他家三弟可爱偷喝大人的酒,抿了一口脸便涨得通红。从小是个一杯倒的主,偏偏还特别喜欢喝啤酒,高中的时候没少和帕洛斯他们喝醉,最后还得他去联系部下去吧他胡来的弟弟接回家,关个三五天好让雷狮安分点,别整天给他添乱。

即使再嫌弃三弟的男朋友,雷宸也不得不承认和对方在一起后雷狮收敛了一些,至少没再小巷子里和小混混斗殴,或者是夜不归宿失踪个三五天才回家。

雷家三兄弟的父亲去的早,雷狮当时正是最需要陪伴的年龄,性格活泼调皮,每天把大哥气得牙痒痒,对着弟弟可爱的脸又下不去手,和二弟雷煜倒苦水,结果人家正处在中二的青春期,说的话没一句雷宸能听得懂。作为家里的长子他当时临近高考,被母亲摁着脑袋做题目搞竞赛,还要管教家里两个不听话的弟弟,操心劳累使得雷宸未老先衰。

雷宸很想让常年不回家的父亲来管管天不怕地不怕的雷狮,这个小魔头对父亲的命令不敢直接违抗,经常是咬牙切齿地低头顺从,雷宸就爱看他无可奈何的模样,雷煜还为此吐槽他精神变态。

可雷宸的愿望再也没法实现了。

四车连环追尾,造事车辆是一辆货车,不仅违规超载货物,还超速行驶。钢筋的货箱随着翻倒的车厢倾倒,把雷狮父亲所做的轿车砸烂了,拖出来的残骸甚至看不出原来是一辆车。事故原因是货车司机酗酒驾驶,他自己倒是死得轻巧,撞击发生时的那一刻便被冲击力震死了,留下一堆烂摊子丢给他刚出生三个月的儿子和老实懦弱的妻子。

雷宸没见到父亲的遗体,他们母亲进去和丈夫见了最后一面,出来的时候妆容完整情绪稳定,她淡定地嘱咐雷宸明天就办葬礼。顿了半响后斩钉截铁地命令雷宸,先别告诉雷狮和雷煜,特别是雷狮。雷宸的脑子飞速运转,他叮嘱六神无主的秘书,让她盯紧了董事会的那群老东西,有风吹草动就联系自己。 

当时雷狮七岁,和二哥一起偷跑进父亲的房间翻找好玩的东西。他站在扶手椅上伸长了手去够柜子上的海盗船模型,结果把侧边的船锚拽了下来,雷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接住掉下来的整搜模型,拉着雷狮的手语重心长地教育他我们今天一直在院子里玩,没去过父亲的书房,更没碰过价值不菲的海盗船。雷狮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好意思和他二哥说家里有监控,自己坦白可能还有条生路。

但那天不管是约定好了要回家吃饭的父亲,还是从住宿学校回家过周末的大哥,都没有按时回家。雷煜抱着雷狮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等到晚上八点,保姆阿姨劝两位少爷吃点东西,别干等着。雷狮疑惑地看着异常沉默的二哥,对方从看到电视新闻里报道的车祸事件后就再没发过声,捏着雷狮的手冷得不像个活人。

忽然间天空下起了大雨,雷声夹着闪电劈亮了窗外的世界,雷煜被吓得一抖,雷狮疑惑地看着他,他记得二哥不怕雷,经常说打雷的暴雨天有利于艺术创作。

接着大门被打开,一向优雅从容的母亲耷拉着被雨水浸湿的头发,被一脸严肃的大哥搀扶着走了进来,雷煜猛地站起,和有些失神的母亲对视了一会儿,接着跌坐进沙发,搂着雷狮发出一串窒息般的抽气声。雷狮有点茫然,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脆弱悲伤的二哥,虽然他并没有哭,但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听得雷狮心里没底。

保姆阿姨急忙给女主人递上了干燥温热的毛巾,雷狮母亲看着不知所措的雷狮,慢慢踱步走到他身旁,搂着自己的三儿子呢喃着说,过两天送你去外公外婆那里,明年就在那儿过吧,我回来经常看你的。

公司动荡不安,长子雷宸面临高考,次子雷煜也在准备去音乐学院面试,她实在分不出心思来陪伴年纪尚小的雷狮,只好把他送去了自己父母那儿,让他安全地过个年,等公司安稳了,再把雷狮接回来。

雷狮被送走的那天他问了很多次母亲去哪儿了,父亲呢。雷宸不回答,冷着脸对他说不准在外公外婆家捣蛋,也不准不做寒假作业,雷狮少见地没还嘴,垂着脑袋抱紧了怀里的书包,雷煜又恢复了那张天塌下来与我无关的脸,走上前去捏了捏弟弟的脸颊,淡笑着对他说等你长大了就知道父亲去哪儿了。

雷狮不说话,他理解了母亲忙得日夜颠倒的理由,也理解了惹人厌的大哥为什么一夜之间再也不对他的恶作剧大呼小叫,雷狮知道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知道,也只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不出雷狮所料,接下来的一年里无论是母亲还是大哥二哥,他都没有再见过。

雷狮和外公外婆住在偏远的郊区的别墅里,过了一段美好的日子。

等他两年后再次回到家,一切都变了。

二哥变得最少,所以雷狮在家里更喜欢和他在一起,这个有些电波的哥哥身上有雷狮追求的真实和自由。母亲几乎变了个人,那个会温柔地拉着他的手教他如何抱小狗的女人消失了——雷狮逝去的父亲换了种形态复活了。雷宸则完全把本性中对名利的欲望爆发出来,变成了雷狮最讨厌的模样。

雷狮的记忆里他的父亲是个不言苟笑的男人,每次回家都会问雷狮有没有弹会新曲子,在补习班里有没有有没有拿第一。雷狮不怯他,仰着脸说我不喜欢钢琴老师,不想学,补习班也没意思。男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对助理说把钢琴老师辞了,没用。

雷狮浸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下,咬着下唇看着他微笑着抚摸着自己的头,让他好好学习,别让自己失望,不然院子里你最喜欢的那只狗可就要不见了。

雷狮恨他,却又仰慕着他的强大,他知道只有自己变得比他更强大了,才有力量飞离鸟笼,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父亲的离世来得太突然,雷狮没为他的死亡哭泣过,关于雷家家主意外身亡的新闻漫天飞舞,而雷家的几个当事人却一个比一个淡定。

五年后上了初中的雷狮回想父亲的脸,却已经记不清详细容貌,他才意识到自己家的亲情多淡薄,这才过去几年,别说悲伤,连念想都快散尽了。他去问雷宸,雷宸难得见这个弟弟来找自己,惊讶地嘴都合不拢。他听完了雷狮问的问题,嘲讽地勾勾嘴角,过了几秒憋不住似的放声大笑。

等雷宸笑够了,他一秒撤去了脸上所有的表情,转过身体重新对着笔记本修改明天要交给上司的计划书,头也不回地对捏紧了拳头的雷狮说。

你背后有照片,记不清就去看看。雷狮,你想点实际的,以前没见你这么天真啊?

雷狮没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后也开始笑,笑得捧着肚子蹲在地上,好半天才有力气站起身。雷宸懒得管他为什么突然发疯,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回荡在书房里。

那之后雷狮就选择了从初中开始住宿,周末也不想回家,只有雷煜喊他,他才会难得回去一次,母亲忙得成年失踪,家里只有三兄弟,雷煜和雷狮谈得来,合伙怼雷宸。两拳难敌四腿,久而久之雷宸也不常回家了,他在外面自己有房子,几个月才回一次雷家大宅。

雷狮不懂什么是爱,这种柔软甜蜜的感情对他们家来说太奢侈、太缥缈。他的二哥雷煜也不懂,他的情歌总被粉丝说不染尘世,爱意不像对着世人,像是对天吟唱出的颂歌。雷宸更是不懂,雷狮甚至怀疑他作为一个人能不能算合格,他觉得他的混账大哥是欲望的化身,是人类最直接最丑陋的部分的具现化的产物。

直到他再次遇到安迷修,才切身实际地感受到人类的温暖,他眷恋这份温度,不愿再让它从身边溜走。

不能再有第二次了。

第一次,他已经放他走了。

雷狮坐在餐桌旁,晃着脚,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安迷修怎么还不回来。

 

安迷修站在路边,提着已经泡烂了的面条,黑着脸挂掉了前男友林泽的第七个来电,这个号码他背得滚瓜烂熟,4年前他将有关那人的一切都抹去,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但记忆这东西你越是想忘却,就记得越牢固。

安迷修恨他,恨他的决绝,恨他的背叛。

但他也无可救药地爱过他。

哪种感情更多一点,安迷修讲不出,他被伤得太深了,至今他都还没忘记撕裂灵魂的痛楚和那人毫无留恋的背影。玻璃碎了能再粘起,可裂痕永远不会消失。

安迷修不想接他的电话,他也不敢直接回家,要是雷狮看到他不接电话放着手机空响一定会起疑,安迷修不想和对方再为了前男友的问题吵架,更不愿意欺骗对方,只好把麻烦事解决了再回去。

林泽不依不饶地继续拨打着安迷修的电话,从被挂断第一个电话起,他就知道安迷修在。他对安迷修很了解,他一定会接,他是个念旧的人,也容易心软,再磨磨就差不多了。

安迷修又挂了几次,愈发短暂的间隔使得他手指僵硬,他被十字路口发生的自行车翻车事故吸走了注意力,大拇指抖了抖,歪着戳在了接通键上。

“喂?是安迷修么?”

安迷修泄了力,靠着人行道的树干,轻轻地嗯了一声。

对面那人笑了笑,说你果然没换手机号,我最近刚回国,今晚有空聚聚么,太久没见了。

安迷修回绝了这个提议,林泽不羞不恼,顺滑地把话题接了下去,问他叔叔阿姨还好么,自己走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安迷修被问得浑身难受,但秉着礼貌待人的美德,扯着嘴角回答他身体好着呢。

林泽坐在办公椅里,转了一百八十度,微笑着拦下了下属递来的文件,一边把玩着钢笔,一边问他过得还好么,现在在做什么。

安迷修回答说过得挺好,在大学当老师,平平淡淡的也不错。

林泽笑着祝贺他,转了转眼睛,问他现在有没有对象。

安迷修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思考了片刻,还是老实回答了有男朋友。

林泽惊讶地咦了一声,问他,难道叔叔阿姨没给你安排相亲么。

安迷修抿了抿嘴,听不出情绪地说:“我早就出柜了,放弃了家里的继承权,他们管不了。”

林泽的手停了,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浓,看得站在一旁的下属不寒而栗。

“月底高中同学聚会,你去么?”

安迷修下意识地去拽脖子上的项链,却抓了个空,他猛地抬头看向自己家的那栋楼,匆匆挂了林泽的电话往楼上跑。

这是安迷修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对自己的多愁善感感到绝望,他丢了一切和林泽有关的东西,家里找不到任何那个人在他生活中存在过的痕迹,但唯留下了那条项链,不是为了纪念一个人,而是纪念一段回不去的时光。

安迷修不是对甩了他的前任余情未了,只是不愿让那些年付出的真心成为过往云烟。他怕雷狮又误会,又受到伤害,三节并一步地跨上楼梯,跑得满头大汗。 


雷狮给久久不归的安迷修打了个电话,冰冷的女音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雷狮撇撇嘴,赤着脚往卧室走,他的头发干透了,发梢有些长,扫地他脖子痒,他想找根橡皮筋扎一下。

进了卧室没走两步,雷狮踩到了一块冰凉的金属,他抽了口冷气,没想好怎么咒骂乱丢东西的安迷修,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他的心跳加快,闪烁着眼神蹲下身子在长毛地毯里摩挲。

是一串金灿灿的项链。

雷狮没有迟疑,直接打开了坠子。

照片里是两个少年,正是意气奋发的年华,黑头发的少年勾着安迷修的脖子,缠在安迷修的身上,满面笑容地对着镜头。安迷修拿着一根水管正在浇花,他被水淋了一头一脸,嘴角的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雷狮遮住黑发少年的脸,瞅了会儿少年模样的安迷修,接着把坠子阖上,放回了原位。

时隔多年再见到林泽,雷狮依旧厌恶他的那张脸。

恶心地都要反胃了。


tbc.

20 Jan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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