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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Alpha安迷修X葡萄酒Omega雷狮
夏日限定的恋爱
OOC,有yellow,狗血又套路,整体傻白甜【?】
接下来的四五章都是喜闻乐见和甜wwwww
20.
安迷修年满十九,至今没有谈过恋爱。
所以听到雷狮拐外抹角的“喜欢”后,安迷修的大脑宕机了足足一分钟,才重新接管过对腿部的控制权,操纵着依旧处于懵逼状态的安迷修走远。
雷狮是……喜欢我的?
是什么样的喜欢?
或者说……我希望是什么样的喜欢?
安迷修浑身一颤,怔怔站定在原地。
隔得很远的那间练习室里,又一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
安迷修站在被夏日的阳光照得明亮温暖的走廊里,第一次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阴影无所遁形。
其实他该早点明白的。
当雷狮的手环上他的背,用指甲传递痛楚的时候;当雷狮用气音唤着他的名,咬紧下唇不愿看他的时候;当雷狮背对着他低下头,被他的指尖触碰时,强忍着颤抖的时候。
暧昧的感情藏于柔软的皮肤之下,只需轻轻地触碰,电流便像荆棘似的攀上心头,电得人胸口发闷,呼吸困难。
这是什么呢?是对弱势方的怜悯?是始于厌恶的惺惺相惜?
不是。都不是。
真要概括,简简单单两个字就够了。
喜欢。
怦怦直跳的心脏被玫瑰的刺扎了一个小孔,鲜红的玫瑰花瓣争先恐后地挤出心房,沿着窄细的血管,一寸寸地往上爬。
喜欢。
玫瑰发了疯地向上生长,它需要阳光,需要空气。
安迷修站在刺眼的阳光下,张开嘴,将那两个粘稠的、甜腻的字缓缓地说出口。
“……喜欢。”
把这两个字在心里念得几乎认不出它们的读音了,安迷修内心的愉悦也从心理层面反映到了肉体层面。
“安迷修,”坐在安迷修对面的格瑞放下筷子,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面部表情。”
安迷修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脸,板着脸小声地问:“……我刚才什么表情。”
格瑞抽了抽嘴角,冷漠无情地回答:“笑得像个傻子。”
回到房间,安迷修洗完脸,抬头瞄了眼镜子。
本来安迷修还不信格瑞的话,觉得他在夸大其词。
但这一刻他真的信了。
安迷修记得自己很少没这么笑过了。
错失了两次出道机会后,安迷修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在娱乐圈里,学会察言观色和不显于表这两个技能有多么重要。
在那之后,他就很少再将自己的情感百分百显露在表情上了。
而现在,安迷修无措地发现,他无法控制上扬的嘴角。
安迷修不信邪,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但效果甚微,脸颊火辣辣地疼着,嘴巴和眼睛已然笑得很开心。
“谁?安迷修?”
刚进屋的雷狮听到厕所传来的奇怪声音,警惕地地敲了敲玻璃门。
安迷修吓得差点一头撞在镜子上,但即使他反应迅速,他的手还是敲在了洗手台的边缘,疼得他脸色立刻变了。
雷狮认出了安迷修的声音,但他看着模糊的玻璃门上映出的手忙脚乱的影子,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你在里面跳啥呢?”
“不当心撞掉了一点东西!我收拾完就出来!”
为了不痛呼出声引起雷狮的怀疑,安迷修忍得满脸通红。他嘶嘶地抽着冷气,甩着撞红了的手。
安迷修说完这句话后,浴室内就突然安静了下来。雷狮皱着眉,仔细观察安迷修的影子。
不管怎么说,他的样子实在不像在捡东西。
过了三分钟,安迷修觉得雷狮怎么都该离开了,才踟蹰着打开了门。
雷狮倒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注视着他,语气危险地问:“演得开心吗?”
安迷修条件反射地避开了雷狮的视线,试图蒙混过关:“你在说什么?”
雷狮啧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身,凑近了去闻安迷修身上的味道。
安迷修紧张地不敢呼吸,笔笔直地站着,一动不敢动。
雷狮确认完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好了些:“原来不是你的发情期到了,我以为你背着我想自己熬过去。”
安迷修闭上眼,快速给自己建设完心理基础后,他将双手举到胸前,稍稍把雷狮和他的身体隔开了一些距离。
“发情期的话上次已经一起解决了。雷狮你别离我太近,Alpha和Omega……总归会受影响的。”
“不是,我是在看……”雷狮眨眨眼,偏过头看向安迷修的耳朵,“你的耳朵为什么这么红?还有你的表情……很怪你知道吗。”
安迷修睁开眼,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因为太热了,我去开空调。”
说罢,安迷修拿起遥控器,走到空调底下,对着温度键按了好几次下调。
雷狮看着空调显示屏上的十八度,默默咽下了涌到嘴边,你平时不都开二十四度养生的吗?
雷狮觉得最近的安迷修很奇怪。
现在的他已经过了最初的气头,比起最初刻意的不理不睬,第二次公演分组迫近所带来的紧张感,使得他没多余的闲心去分给安迷修。
但现在两人间的关系似乎反过来了,变成了安迷修躲雷狮。
雷狮看着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的安迷修的背影,假装不经意地问:“安迷修,选管说几点去大厅拍摄第二次公演分组?”
安迷修整个人猛地抖了一下,足足过了半秒,他才慢慢地回答:“两点。”
就两个字,没了。
雷狮不满地咬了咬吸管,接着将空空如也的饮料纸盒捏成一团,抬手扔进垃圾篓。
“哦。”
听到雷狮的回答,安迷修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但这还不是放松的时候,他屏息凝神听着背后传来的动静,确认着雷狮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
安迷修低头阅读从朋友那儿借来消磨时间用的小说,视线游离在白纸黑墨之间,没有定点。雷狮见安迷修不打算再说话,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侧身钻进被窝,准备趁着忙碌的第二次公演还没开始,争分夺秒多休息一会儿。
渐渐的,屋内只剩下了空调运作的声音。
雷狮的呼吸声趋于平稳,凭借着经验,安迷修知道他已经睡着了。
此时安迷修才敢放松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的后背,趴到书桌上,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
被他充当道具的小说也被合拢,重新放进了抽屉里。
只有安迷修自己知道,明明坐着这儿看了快半小时了,他却连小说主人公的名字都还没记住。
因为他一直在想要怎么开口,才能和雷狮展开一次不尴尬、气氛愉快的聊天。
他不是不想追雷狮,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追。
安迷修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看雷狮。
雷狮背对着安迷修,睡得不浅也不深,毛巾毯搭在肚子上。
安迷修走过去,想帮雷狮拉一拉毯子,雷狮定好的闹钟却正好响了,安迷修连忙收回手,快速后退一步,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雷狮含糊地哼了几声,睁开眼,胡乱地摸索着手机,试图关掉恼人的铃声。
“醒了?走吧。”
安迷修戴上放在枕头边的手表,一边站起身,一边对雷狮说。
雷狮将闹钟砸向床位,揉了揉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不爽地嗯了一声。
安迷修坐在最前一排,听完了导师讲解第二次公演的分组规则后,他就放任自己的思绪继续游离了。
规则是由导师随机抽取八个队长分配八首曲目,再由队长指定他想要的队员。
这一轮考验的是参赛者是否有能力驾驭所有风格的曲目,以及挑战突破自己。
雷狮坐在安迷修身边,心不在焉地玩着指甲,像是对自己被分到那组都不在意一样。
安迷修在不显得刻意的范围内,尽量将身体远离了雷狮的方向。
两人赤裸的胳膊间,只差了五厘米不到的距离。
秋将手伸进装着写了练习生名字纸条的纸盒内,随意抓住一张纸条,抽了出来。
安迷修和雷狮的名字一直没有被叫到,而此时队长名额只剩下最后一人。
秋抽出最后的幸运儿,她看着纸条上的名字,笑着说:“……最后一个队长,埃米!”
埃米瞪大眼,接着被推搡着走了出去。
但他脸上的笑容,在秋揭开盖住歌名的红布的那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一首,以性感出名的歌曲。
坐在底下的练习生们看好戏不嫌事大地笑了起来。
秋笑眯眯地将话筒递给表情呆滞的埃米,温柔地问他:“你想选谁?因为你这个主题确实是最难的,所以给你先选的特权。”
埃米不知所措地看了一圈等待被选择的练习生的脸,忽然,他看到了两个或许能救他命的人。
“我要选安迷修!还有雷狮!”
安迷修和雷狮同时抬起头,然后他们的表情在看清歌名的一瞬间,两人的表
情同时变得精彩纷呈。
要命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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