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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虚情假意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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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老师安迷修X学生雷狮

年上,年龄差不小,很黄很雷很狗血,OOC

放飞自我产物,慎入



17.

一家人难得聚会,雷狮没好意思拉下脸不去,安迷修恰好要出门应付饭局,顺路把雷狮送回了家。雷狮威胁他不准喝得烂醉半夜才回来,那么自己一定不帮他开门。

安迷修好笑地说这次是正儿八紧的饭局,最多抿两口,要谈工作的,哪可能喝醉。

雷狮一脸不信的模样,挑着眉毛审视打扮得衣冠楚楚的安迷修,对方打着繁复的领带结,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平时只有看书写字时安迷修才会戴上它,度数很浅,现在被他拿来充当装饰。

雷狮觉得戴眼镜的安迷修完美符合了四个字,衣冠禽兽。

当然,他不讨厌就是了。

车子停在雷狮家小区的门口,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天色灰蓝色,一盏盏路灯悬在半空中,地上零星地铺了一层落叶,被秋风卷起,带着灰尘一起迷了路人的眼。

拽着安迷修的领带啃完他的嘴,雷狮大步流星地留给对方一个潇洒的背影,安迷修唉声叹气地对着后视镜重新打领带,交警小哥来贴罚单,把他逮了个正着。

吃了一张罚单后安迷修全心全意地认真开车,结果第二个十字路口冲出来几个不遵守交通规则的大学生,风风火火地超车,要不是安迷修刹车踩得及时,极有可能酿成大祸。安迷修甚至怀疑起了他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

当安迷修推开包厢的门的下一秒,他差点没挂住脸上的微笑,很想把门关上冷静一下再打开看看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但他的好同事刚巧来了,疑惑地问他怎么杵在门口,接着毫不留情地把他推了进去。

安迷修的父亲和母亲坐在餐桌的最里面,正和颜悦色地与学院领导谈笑风生,见到了儿子后衣着端庄的女性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招呼着安迷修坐到她身边。

这一顿饭安迷修吃得味同嚼蜡,他生怕话题忽然扯到他头上,全程安静地像个装饰物,异常的举动引起了女同事的关注,领导倒是不在意,他和安总裁谈得十分投缘,对下学期与他们公司开展的人才培养计划产生了巨大的信心,两个男人爽快地聊起了政治时事,不知不觉就把餐桌上的其他三个人给忘了。

安迷修的母亲在确定完合作项目顺利谈拢后就不再参与两个男人的话题,拉着安迷修的手嘘寒问暖,眼里的关切泡得安迷修心软了,他握紧了女人已经有了岁月痕迹的手,微笑着回答她一切都好。

“你和她关系不错啊?怎么过年回家时没听你提起过。”

安迷修眼角一跳,扭过头安抚面色有些尴尬的同事,女性长辈看懂了,叹了口气,略带歉意地向她道歉,对方摇了摇头,微笑着说父母之心天下一般,您也是关心安老师,不过我真的只是他的好朋友。

“你是个好姑娘,是我唐突了,”安太太拍了拍安迷修的手背,语重心长道,“你看看你,再过几年就三十了,该想想怎么安定下来了,不能总单着吧。”

安迷修想我哪里老了,不是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么,就算和雷狮这个小年轻比起来大了些,但怎么也不至于需要长辈来担忧他孤老终生吧。

安迷修对自己很有信心,他好歹也是个有房有车的三好男人,还是个大帅哥,丢出去妥妥是块肥肉。虽然这番言论被他的女性同事们坚定地否决了,都说他只适合远观,近看会导致梦想破灭。不知道多少个助教小姑娘都差点栽在安迷修手上,结果无一例外都被他的尬撩吓跑了。

“妈,这个你就别管了,我好着呢。”

“这怎么能行!”女人一下子被戳中了痛脚,声音大了不少,幸好对面两个男人早就喝高了,互捧互吹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失态,“我知道你心里还怪我们,但我和你爸也是为你好,你和他也分了那么多年了,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走出来?!”

安迷修沉默着低下头,抽回来自己的手。女同事心知自己不是加下来的家庭情感剧的演员,赶紧搀扶起已经醉得七荤八素的领导,和安迷修一家人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包厢。

安迷修的父亲失去了酒伴,干脆一个人捏着小玻璃杯慢慢啄饮剩下的白酒,女人皱着眉头夺过他的酒杯,同时也没放过装聋作哑的儿子。

“安迷修,你和我说实话,你现在还喜欢他么?”

安迷修立刻摇了摇头,表情十分诚恳,他母亲知道这孩子是真的不会说谎,满意地点点头。

“那你……还喜欢男人么?”

“那肯定的,”安迷修轻松地应答道,他瞧着放松多了,端起红酒杯喝了一口,“我10年前就说过我喜欢男人,这点不会改变。”

他顿了顿,想到了应该正臭着脸在和他哥哥吵架的雷狮,勾起了嘴角。

“这和林泽没有关系,我就是个弯的,爱不上女人。”

此话一出,原本就僵得不行的空气直接凝固,一个人喝闷酒的安父嘭地一声把杯子砸在桌子上,震得玻璃转盘嗡嗡的响,女人连忙跑到丈夫身边帮他顺气,不赞同地白了眼一脸无辜的儿子。

“你个好小子,每次见面除了气我还有什么能耐!”

安迷修叹了口气,给自己也倒了杯白酒,对着父亲抬了抬手,一饮而尽。

“辜负了你们的期待,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不能对我现在的对象不负责,我……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

男人吐出一口热气,背过身去不再看惹他心烦的儿子的脸,女人坐了下来,安迷修站得高,看清了他母亲头顶露出了一小截白发,心里涌上一股酸楚。

“我们想了很久……还是不太能接受,”女人交叠着双手,惋惋地说,“我和你父亲都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就指望能事业有成,想在有生之年看孩子成家立业,有个好归宿,幸福一辈子。”

“我现在很幸福,真的。”

安迷修走到母亲身后,给这个操劳了半生的女人一个拥抱,她抚着安迷修强健有力的胳膊,心里五味杂陈,回想着来时丈夫和她说的话,心不在焉地询问着安迷修的新对象是个怎么样的人。

“现在公司……状况蛮复杂的,”沙哑的男声低低地回响在车厢里里,他叼着一根烟,吸得很用力,“那小子他最近心思不太对,我们俩已经不年轻了,这次找上安迷修任职的学院合作也是借机想见见他,谈得拢就让他回来继承。”

“已经这么严重了么?”

女人很紧张,抓紧了丈夫的手。

“暂时还没大事,一个大客户被抢了,这一季度没什么盈利罢了,但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事。混小子最近老是往外跑,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和谁混上了,经常酒气冲天地回家,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得盯紧他。”

安迷修母亲十分渴望把安迷修接回家了,一是因为她想儿子了——她知道她丈夫一定也是,二是为了公司,但现在看来是没可能了。

安迷修的倔脾气他们夫妻二人最清楚,他小时候看着听话又开朗,懂事又聪明,是个街坊邻里都喜欢的好孩子,但从小就是个不撞南墙心不死的主,说得好听点叫意志坚定,难听点就是倔得像头牛。

安迷修出柜时他父亲都快气炸了,拿着棍子打他,安迷修一声不吭,还是他母亲哭喊着不能再打了他父亲才停了手,至始至终安迷修没人过错,也没求过绕,挺直着背跪在地板上,咬紧牙关没说一句话。

在这件事上安迷修从不后悔,因为他出柜从根本追究其,并不是为了前男友,而是为了他自己。他天生是个弯的,并不是被人掰弯的,高一时被男性同学拖去家里一同鉴赏片子时他就知道了自己是个同性恋。

迟早要面对的事,为何不趁早和父母挑明了呢?

比起欺瞒,安迷修选择了坦白。

现在的安迷修依旧认可自己年轻时做的决定,他庆幸自己当年没有退缩,为自己现在能光明正大地对着父母炫耀雷狮打下了前哨站。

安迷修母亲一开始还对雷狮抱有存疑,生怕那人对安迷修不好。儿子被前任伤透了心的事他们俩也知道,好几年没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名字,今天提了看他的反应,应该是彻底走出去了。

喝醉了的男人躺在沙发上睡了,随着对话的深入,母子间的隔阂也在渐渐消去,安迷修讲着讲着忍不住笑意,揽着母亲的肩头,轻声安抚重展笑颜的女人。

“我真的过得很好,你别担心,有空我多回家。”

女人把涌到嘴边关于公司的难处给咽了下去,柔声嘱咐安迷修别太辛苦了,累着自己,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们的儿子,这点不会变。

多年来的一桩心事了解,安迷修愉悦多了,和母亲一起搀扶着父亲往外走,心里想着不知道雷狮现在睡了没,等上车了给他打个电话。

 

而安迷修心心念念的雷狮,现在正坐在餐桌旁,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听他两位哥哥吵架。

“雷煜你别整天事不关己!那么荒唐的事你就不能帮着也说教说教!”

“什么荒唐事?”

雷煜的头发偏长,软软地踏在肩膀上,他也困得半死,眼睛半闭半睁,瞧得雷宸火气更旺盛了。他们的母亲遇上了航班延误,现在正在往家里赶,三兄弟只好坐在餐桌旁干瞪眼,谁都不敢先行离去。

“就雷狮和他男朋友的事,居然还不分!?你玩玩也就算了,被妈知道了我都得脱层皮!”

“关我屁事。”

雷煜打了个哈欠,拆了一包薯片递给雷狮,自己开了一罐酸奶,叼着吸管吸得嗖嗖响。

“被骂的是我你当然不在意!你就不能劝劝你弟弟?他年纪小瞎来,你就不能也帮着管管?”

雷宸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薯片被震得掉出了两片,雷狮心疼地嘶了一声,嫌弃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对方毫不示弱地瞪回来,两人间闪烁着看不见的飞溅的火花,雷煜脸头都懒得抬,趴在桌上喝完了酸奶,从一堆谱子里抬起头。

“关你屁事。”

雷宸深呼吸了好几次,没忍住骂人的冲动,放开了嗓子和雷煜吵起架来,他家二弟和他八字不合,说不过三句话永远能把他引爆,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才是雷宸的克星,雷狮的道行还差一截。

正门被打开,撞在了两侧的墙壁上,雷宸瞬间哑火,揪着两个弟弟朝玄关迎去。

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抱着胸站在门口,带着审视的目光看了一圈家里的摆设,满意地发现和她离去时相差无几,男秘书把箱子拖了进来,对着她鞠躬后安静地离去。

她看到了站得离雷宸好远的雷狮,眼睛一亮,含笑走了过去。

雷狮没由来地紧张了起来,他忽然觉得今天被母亲喊回来的原因,可能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tbc.

27 Jan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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