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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今夜无人入眠 16【史密斯夫夫/七年之痒】

又名:Mr.Anmicius&Mr.R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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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安X特工雷

史密斯夫妇PA,带点七年之痒

有yellow有沙雕有虐有甜

本章分了安迷修和雷狮两个视角

下一章开始我觉得我又要开始写动作戏,胃疼……



第十六章:两头困兽

 

“全身一共十二处轻度擦伤,后背一处严重割伤……没有骨折……没有脑震荡……”

凯莉抖着手中的检查报告,冷笑着摔到正在接受治疗的安迷修身上:“命够硬,高空坠落掉海里就这点伤,你是特工电影男主角啊?”

对于凯莉的讽刺,安迷修没给出什么反应,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相框,过了好一会儿才含糊地应了一声。

负责帮他清理创口的是后援组的紫堂幻,他以前是和凯莉一组的,早习惯了凯莉拐弯抹角的关心方式。他拿着一个镊子和一个托盘,正小心翼翼地把妨碍治疗的碎石块从从安迷修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里夹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对创口造成了二次伤害,紫堂光看着伤口里潺潺涌出的混着浓的血,也跟着觉得疼。可安迷修仿佛失去了痛觉,一声不吭,安静得像变了个人。

安迷修垂着眼,用被海水泡得发皱发白的大拇指指腹缓慢摩挲镜框里雷狮的脸。他对着镜头

凯莉气得咬牙切齿,还想再嘲几句,但看着安迷修背上皮开肉绽的可怖伤口,再狠的话也骂不出口了。她叹了口气,接过紫堂幻递来的被染得血红的纱布,拿在手里掂了掂,扔进垃圾桶。

“成功完成任务倒是很好,但你开始潜入后就没了消息,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嗯,知道。”安迷修头也不抬。

“知道什么知道,”凯莉啧了一声,掏出手机用指甲戳点着屏幕上的来电号码,“你到底怎么沦落到用公共电话联系我的,你的手机和通讯器呢?”

“都丢了。”安迷修机械地回答。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非得追布伦达追到山上去?任务不是完成了吗?”

布伦达。

这三个字,残忍决绝地将安迷修从空想的须臾宁静中扯了出来,让他无法再逃避已经被揭露的现实。铺天盖地的愤怒朝他倾倒,他几乎支撑不住那重量,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在发抖,每一寸肌肤都在战栗。

周围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来,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晰。

安迷修孤身一人站在世界尽头的悬崖上,磅礴的巨浪将他淹没,将他卷入无底的海底漩涡。咸涩的、冰冷刺骨的海水灌入他的口鼻,在钻入他喉管时又具现化成了布满倒刺的荆棘。细小弯曲的钩子捅穿了肺泡,缠绕上被水压挤得隐隐作痛的肋骨,贪婪地伸向滚烫柔软的心脏。 

啵的一声轻响,心脏浆膜被轻而易举的扎破,流出发酵了六年的谎言酿成的脓血。

布伦达是雷狮。

安迷修募的攥紧双手,他的呼吸变得短暂急促,牙齿咬得下唇发白。

这时安迷修觉得痛了,浑身都痛,无法忍受。

其实早就该痛了,被雷狮拿枪口指着额头的时候他就该觉得疼,掉下悬崖在陡峭的山壁上滚落时也应该觉得疼,砸在石头般冰冷坚硬的海面上更应该是疼得无法忍受。

但安迷修没有感觉到。

拖着遍体鳞伤的躯体从海里爬出来时,安迷修只觉得冷,冷到骨髓里了。吸透了海水的衣服浸泡着皮开肉绽的伤口,每一块肌肉都在哀嚎,每一处关节都在打颤。

手机和其他装备都被海浪带走了,安迷修只能顺着沿海公路慢慢往市区的方向走。

找到公共电话亭时,东方的天空已然泛着淡淡的红。安迷修用被海水冻得发僵的手指拨通了凯莉的电话,在熟悉的声音响起后,残存的力气被抽得一干二净,安迷修靠着电话亭的玻璃门缓缓下滑,虚闭着眼假寐。

他累极了,游了两公里,上岸后又走了五公里。

在好好睡上一觉前,安迷修累得没力气去思考其他问题。

不。

现在的安迷修冷静地想,我当时只是又在逃避而已。

六年的潜移默化是致命的,安迷修对于生活中一切的异常与矛盾视而不见,他在面对来自雷狮的赤裸裸的杀意时,第一时间无法理解为什么雷狮会这么做。

所以他又一次愚蠢地选择了逃避。

而这一次逃避,险些把安迷修的命一起搭进去。

活下来真的是安迷修运气好,山坡做了缓冲,不然他指不定就要葬身于大海了。

雷狮想杀了他。

被一些回忆勾起了真真切切的怒意,手臂肌肉绷紧,指关节嘎吱嘎吱地响。

紫堂被安迷修百年难得一见动了真火的模样给吓到了,手一抖,镊子尖没夹住伤口里的碎石屑,戳到了外翻的肉。

安迷修浑身一颤,眼神恢复了清明。

几秒后,安迷修在凯莉惊愕的目光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松开手,闭上眼粗重而缓慢地深呼吸,试图平息堵在胸口的燥火。

“……不好意思,”安迷修拍了拍紫堂幻的肩膀,歉意地说,“我想起了一些事,心情不太好,你继续。”

凯莉狐疑地偷看面色凝重的安迷修,直觉告诉她昨晚的任务一定出了什么事,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她耐心等待医生在安迷修背上缝了二十七针,叮嘱完至少三天不能碰水离开后才开口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迷修握着右手小臂上的绷带,沉默不语。

半晌后,他分开干涩的唇,嘶哑地说:“我要见秋姐,你帮我通知一下。”

接着他顿了顿,很艰难地再次开口:“……还有之前说过的辞职,我反悔了,我暂时不会走了。”

“我有留下的理由。”

 

 

留守在基地的卡米尔收到雷狮的消息时,已经是半夜一点半了。他立刻从睡眼惺忪的状态切换至工作模式,一把将睡得正香的帕洛斯推到一边,急切地接过通讯:“大哥你没事吧?你已经失联好几个小时了。”

“我没事,”雷狮的嗓音沙哑,倦意浓厚,“做好治疗准备……我受了点轻伤,在回来的路上了,半小时后到。”

雷狮像是在户外,卡米尔听到了摩托引擎的轰鸣与夜风的呼啸,还有藏在噪音背后的,轻柔舒缓的海浪声。

卡米尔无法理解雷狮为什么会跑去海边,他边去拿医疗箱,边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迎面开来一辆大货车,雷狮皱着眉头拧转车头,左手无名指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等避开火车后,雷狮借着路灯的光瞟了眼那儿,大概是因为急刹车的时候用力过猛,指根的皮肉被捏碎了一点,鲜血沿着碎肉滴滴答答地往下流。

雷狮有些幸灾乐祸地想,这下也好,彻底戴不了结婚戒指了。

“大哥?”

“被人一路追到上了山,不过已经解决了。任务……安装追踪器的任务失败了,等我回来我自己去和丹尼尔解释,你什么也不用管。”

“大哥,这不像你。”卡米尔握紧了电话,小声地说。

雷狮烦躁地避开一辆开在两条机动车道中间的跑车,里面的一男一女正在忘我地接吻,脚边满是酒瓶和烟头。雷狮嫌恶地捂着鼻子绕到他们前面,他们一脸车尾气后扬长而去。

“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连续两次任务都失败。”

“虽然我不是在指这个,”卡米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确实有些奇怪,是又有人捣乱吗?难道是……”

“对,又是骑士。裁决者还真是喜欢坏别人的好事。”

“有些蹊跷,”卡米尔皱着眉,“一系列的任务你们几乎每一次都撞上了,我觉得这不寻常……查一查?”

“是得查,”雷狮赞同卡米尔的说法,他看着悬挂在夜空中的皓月,忽然转移了话题,“我绕个路回家一趟,有东西要拿。如果丹尼尔问,就说我还在路上。”

“好的,大哥。”

半夜的住宅区静悄悄的,雷狮把摩托车扔在了路边,拖着两条沉重的腿走进小区。月朗星稀,风吹得树叶沙沙响,湖面的一阵阵涟漪扭曲了完整的月影。

到了夜里,一切都仿佛蒙了层陌生的面纱,只有少数几栋别墅还亮着灯光,为这片寂寞的景象增添几抹亮色。

雷狮原先以为只有肩膀和后背在摔在公路上的时候被擦伤了,但他走了会儿,在右腿无法控制地颤抖中迟钝的意识到腿也受了伤,而且还不轻。他很少狼狈如此,鼻子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一块红褐色的血酥扒着伤口,又痒又疼。雷狮随便拿手蹭了蹭,却发现无名指的伤口比他想得还要严重,血流不止。

雷狮怕血会留下可以被追踪的线索,他张开嘴,用苍白的嘴唇含住了伤口。口腔内充斥着浓烈的铁锈味,雷狮忍着恶心感,一点点清理干净了模糊的伤口。

走到家门口,雷狮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建筑,摸口袋摸了个空后,他才意识到家钥匙在基地办公室的抽屉里,没带在身上。他无奈地在盆栽前蹲下,移开花盆,从托盘里拿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雷狮站在玄关口,看着熟悉的装潢与摆设,滚了滚喉咙,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我回来了。”

理所当然,没有人应答。

雷狮向前跨了一步,走进家门,喉咙紧得发涩,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又说了一遍。

“我回来了。”

毋庸置疑,不会有人回答。

身后的门缓缓关上,照在雷狮身上的月光渐渐变窄。最后的最后,门在彻底合拢前停顿了一秒,细得像银线的月光照亮了无名指根部那个鲜红的、仿佛烙印一般的环形伤口。

砰的一声。

又归于黑暗。



tbc.


惯例求评论!

看了前一章的评论我有点惊讶,居然那么多人觉得虐x

之后你们不会打我吧……

还有雷狮怎么可能么得感情!!六年不是假的【拍黑板】

16 Feb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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