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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安迷修X大学生雷狮
年上,年龄差不小,很黄很雷很狗血,OOC
放飞自我产物,慎入
重逢了,要开始纠结了,不过真的是HE啊!!你们别方。
24.
烛光火苗倒映在玻璃窗上,安迷修静静地凝视着晃动的虚像,右手中指叩击着桌面,面上看不出一丝焦躁,他对面的位置已经空了半个小时了,他准备再等十五分钟就离开,美丽的小姐确实有迟到的特权,但安迷修没多余的时间给对方浪费,等待着他的工作堆积如山。
安迷修在公司也是个出了名的工作狂,他年纪轻轻事业有成,长得英俊脾气好,是绝大部分女性心中的完美婚嫁对象。可惜在他在任的两年里安迷修没交过一个女朋友,对他抱有臆想的女性们渐渐地都看清了他温柔外表下冷漠的内心——即使他的甜言蜜语说得再动听,他也不会爱上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有时多情更比无情绝,安迷修伤透了不少刚走出大学的懵懂的少女心,她们对成熟男人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安迷修的秘书为此训了他很多回,让安大总裁收一收他的笑脸,别整天见到小姑娘就夸人家长得好看。
秘书小姐叫凯莉,是个刀枪不入的女子,她对安迷修每天的花言巧语置若罔闻,有时还能顺着他的话骗他多给自己加点工资,安迷修认可她的能力,当了冤大头也不恼,笑眯眯地夸她真是为聪明又美丽的才女,凯莉被酸得崴了脚,翻着白眼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今天的饭局其实就是一场相亲,安迷修两年前和雷狮分手了,当时他的母亲看着没日没夜工作的儿子心疼得紧,她不知道儿子和他几个月前他爱到骨子里的男朋友发生了什么,她和丈夫瞧着安迷修阴郁的脸不敢多问,生怕戳中安迷修的伤口。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她无法再忍耐下去,为安迷修安排了第一场相亲,意外的是安迷修没拒绝,虽然每次都没有结果,但年过半百的女性也满意了,至少她看见了希望。
安迷修抱着哄母亲开心的心态一次次赴约,他心知肚明自己与女性不会有结果,他也从不隐瞒自己的性向,没想到阴差阳错因此结下了不少女性朋友。
由于堵车而迟到的顾小姐终于抵达了酒店顶层的饭店,她小跑着朝靠窗的席位,用手迅速整理着自己被风吹得凌乱的发丝。安迷修听到了向自己迎来的急促的脚步声,往脸上挂上得体的笑容,扶着椅子站起身,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做自我介绍,就被惊讶的顾小姐打断了。
“安老师!?”
安迷修定眼仔细观察眼前的女子,一段回忆浮现在脑海,他露出了讶异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变得真了几分。
“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啊顾小姐,”安迷修轻笑着帮对方拉开座椅,她也不推辞,淡淡地道了谢,“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重逢。”
“很惊喜,我确实知道你不当老师了,但没想到你居然来头这么大,当年藏得可够好的啊?”
顾小姐对着安迷修调皮地眨眨眼,安迷修低下头苦笑了两声,求她别揶揄自己,若是可能的话安迷修宁可继续当他的大学老师,过着与世无争的平静生活。
顾小姐曾与安迷修吃过一顿饭,是安迷修同事搭的线,当时她对安迷修就有好感,可对方是个有主的,她立刻断了自己的情丝,没让这段注定无果的感情有生长的机会。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明显和过去气质不同了的男人,斟酌着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安先生和您的对象……?”
“两年前分了,”安迷修微笑着说,他放下刀叉,用餐巾布擦了擦干净的嘴,“看来我的爱情之路注定坎坷,每次都无法善始而终。”
顾小姐抿了口白葡萄酒,目光停留在安迷修空荡荡的胸口,她记得曾经那儿有一条项链,款式老旧,是安迷修的宝贝。她对安迷修早就断了念想,现在不至于一听对方恢复了单身便动了追求的念头,她更好奇安迷修怎么会又一次在情场失意——在她看来这是个本世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他专一深情,怎么瞧都不会是先出轨先薄情的那一方。
“是她甩了你?”
此话一出口,安迷修晃动酒杯的动作停了,顾小姐惊觉自己越了界,红着耳朵刚想道歉,就听见对面的男人冷冷地开了口,语气仿佛能冻住奔腾的瀑布。
“是我提的分手,”安迷修垂着眼眸似是沉浸在回忆之中,片刻后他恢复了正常,重新将微笑挂回嘴角,“顾小姐不用在意,我今天也正好想找个人聊聊。”
“真是抱歉,不管如何这个话题不该我开头,”顾小姐叹了口气,敬了安迷修一杯酒,“安先生放心吧,今晚的谈话我绝对不会泄露的。”
“我相信顾小姐,首先我必须对我过去的刻意隐瞒感到抱歉,”安迷修交叠着双手,额发遮住了小半张脸,“我的两个前任都是男性,我是个同性恋。”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她不知怎么地并没有受到惊吓,只是略显唏嘘地点了点头。
“那安先生真是……不容易啊。”
安迷修失笑出声,他靠在椅背里,交叉着手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讲起了故事。
“我今天下午做了个短梦,梦到他了,两年前的事远得像是上辈子。也是奇了怪了,我和你每次见面都在说前任的事,简直像个诅咒。”
“安先生,你不想笑就别笑了。”
顾小姐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拧着眉头担忧地看着笑得难看的男人。
“抱歉,”安迷修长吐一口气,他撤下了武装了两年的铠甲,借着酒力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向他的新朋友吐露心声,“我本以为经历了一次了,再受一次伤不会感到多痛。没想到第二次分手差点要了我的命,那几个字简简单单,却重于泰山,压得我喘不过气。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面无表情地侧过脸对我点了点头,接着就毫无留恋地走了。”
“我很希望他当时和我大吵一架,或者辩驳些什么,但他都没有,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安静的他。我当时很恨他,是真的恨,我第一次知道我能恨一个人恨到这份上,他似乎对我狰狞的脸还挺感兴趣,完全没意识到我的滔天怒火从哪儿来的,他漫不经心的表情对当时的我来说简直是火上浇油,心底里愿意相信他的那点光瞬间就被烈焰烧尽。”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事么?”
安迷修的嘴抿成一条直线,想找个婉转的说法,却不知从何开口,转念一想这事也不算机密,业内知道的人很多,告诉别人也无妨。
“我就是因为这事才不得不回来继承家业的。你知道雷氏集团吧?”
顾小姐捂着嘴缓缓点了点头,她看着安迷修痛苦的表情,很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但他却铁了心要将伤口挑破,挤出里面的浓水。
“我的前男友叫雷狮,是雷氏集团的三公子。”
“他骗了我。”
一顿饭兜兜转转吃到了十点,顾小姐酒量非常小,几杯葡萄酒下肚就红了脸,今天她为了陪安迷修消愁也算是想尽了办法,安迷修有些愧疚,打算送她回家。相比之下安迷修反而喝得不多,扶着醉意蒙胧的顾小姐走出电梯时他的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喝过酒的迹象来,但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打电话叫了司机。
他和顾小姐坐在酒店大堂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经过了一整晚的谈心,他俩已经成了好朋友——顾小姐的情史也惨不忍睹,酒过三巡后她把前男友骂了个狗血淋头,并且和安迷修达成了革命战线,如果家里催婚他们俩可以假扮情侣换取安宁,安迷修对这个提议举双手赞成。
安迷修接到了司机的电话,他扶起昏昏呼呼的顾小姐,搀着她慢慢朝大门走,一辆全黑的私家车停在外头,顾小姐轻轻对安迷修说了声添麻烦了,她一吹冷风就清醒了不少,只是身体使不上劲罢了。
安迷修打开车门,将顾小姐扶进了后座,抬起头准备关上门,他的视线穿过茂盛的灌木丛锁定了一张熟悉得令他无法呼吸的脸。
两年不见,雷狮又长高了,他现在足足有一米八六,安迷修现在倒没了因为雷狮成长得太快而滋生出的不安,他甚至开始怨恨雷狮为什么不能变化再大一些,最好大到他一眼认不出的地步。
但事实明显不可能如他愿,雷狮的脸轮廓更挺拔了,和十八岁时夹杂在少年与青年间的模样不同,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都是成年男人的气息,表情也比过去来得淡漠,可安迷修依旧能靠着余光一瞥认出他,不知是喜是忧。
雷狮察觉到了安迷修的注视,皱着眉头转过脸,如被雷劈一般怔在了原地。
他们俩隔着一米宽的灌木丛对视了半分钟,安迷修看似很平静,但心里早就掀起了通天巨浪,他蠕动着嘴唇,搭在车顶上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他希望快点有个人来拯救他,因为下一秒他可能就会询问雷狮他过得好不好,而不是冷淡地当着他男朋友的面甩上车门扬长而去。
“怎么了?”
顾小姐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努力撑开疲惫的眼皮,对挡在车门前的安迷修疑惑地发问。
她的声音不大,搭着风吹进了下风侧的雷狮的耳里。
先撤开视线的是雷狮,他的脸色冷峻,情绪平稳,仿佛桀骜不驯的他只存在在安迷修褪色的记忆里。雷狮打破了宁静,他十分夸张地对安迷修挥了挥手,脸上满是虚伪的笑容。
“安老师,不对,现在该叫你安总裁了?”
“别来无恙?车里坐着的是你新欢?”
安迷修死死盯着笑得没心没肺的雷狮,半响后给自己贴上了营业微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对着前男友嘘寒问暖。
“别胡说,我送她回家罢了,很晚了你早点回家吧,别让你大哥担心。”
“你和他现在倒是挺熟了?也是,毕竟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雷狮这话听着刺耳,安迷修不知道他在讽刺哪一方面,但他对商场的明枪暗箭也算见识多了,雷狮这点道行在他这里排不上名号。
“以前的不愉快那都是误会,我相信雷总裁一定也不介意。”
雷狮终于变了脸色,他低下头抖着肩膀无声地笑了几声,安迷修的心被揪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冷风切割开喉管的痛楚。
“安先生,抱歉……我有点不舒服。”
顾小姐很会察言观色,她用略显痛苦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俩的相互折磨,安迷修适当地做出了担忧地表情,俯下身子询问她有没有大碍,雷狮身边站着一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少年,论五官与雷狮长得很像,他摇了摇雷狮的手,压低声音说了几句。
“顾小姐需要去一下医院,抱歉今天就叙旧到这里吧,再见了……雷狮。”
雷狮没回答,任由黑色的私家车的尾灯化作两道红色彗星,消失在抹着浓厚夜色的街道上。
卡米尔皱着眉头掰开雷狮攥紧的手,掌心刻着四个深深的指甲印,偏长的无名指指甲还断了,创口往外渗着红血丝。
“我没事,”雷狮深呼吸,他的语气有些颤抖,可眼睛载着傲气平视着前方,“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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