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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安迷修X大学生雷狮
年上,年龄差不小,很黄很雷很狗血,OOC
放飞自我产物,慎入
与春晚同时更新【不是】
本章很酸很雷,慎入
34.
窗外传来鸟啼声,雷狮被阳光饶了清梦,撑着手臂坐了起来,他环视了一圈似曾相识的环境,茫然地走下了地。脚掌触上云朵般的地板,雷狮忍受着强烈的阳光,眯着眼睛打量了一圈他所在的房间,半响后得出了结论。
这里是外公外婆的小洋房,浅色的木质家具,透过纱窗隐约可见花园里的花圃,门缝里传来了炖肉的香味,他猜测锅里加了蜂蜜,因为这味儿闻着甜死人了。
他掀开蒙着防尘布的落地镜,镜子里倒映出一个小男孩的模样,他瞧着年幼的自己,试探着捏了捏圆润的脸颊。
一点也不痛,看来真的是个梦。
雷狮没穿拖鞋,放任白袜子直接踩踏在地板上,他将属于自己的卧室的门推开一条缝,甜腻的香气变得更明显了,他听到了菜刀敲击砧板的声音,听到了两位老人家轻声细语的呢喃,听到了炉火上翻滚的浓汤吐泡泡的轻响。
过分柔软的甜美梦境令雷狮感到无所适从,他小心翼翼地走下楼,被面露喜色的外婆慈爱地摸了摸头顶,而这个动作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儿时母亲对他做过,他僵硬地承受着老妇人的爱意,她将编织精美的花环戴在雷狮的头顶,满意地点了点头。
关怀的询问接踵而至,雷狮慌乱地应和着,后退了两步,从侧门逃离了令他无法喘息的空间。他们嘴里流淌出的都是掺了蜜的糖浆,只是对他来说这份关怀太浓烈了,他对心底涌现的陌生情感发自内心地感到畏惧。
门外的世界也像童话般美好,雷狮难得如此手足无措,左右寻找着梦境的出口,高墙上忽然传出一声惊呼,那声音雷狮太熟悉了,他不用看都能猜到又一次从高墙上摔下的傻小子是谁。
少年时期的安迷修灰头土脸地坐在被他砸得七零八落的花朵间,一边吐着嘴里不慎吃进的泥土,一边忍着疼痛从花坛里蹒跚着走出。
雷狮满脸嫌弃地看着安迷修被泥土与花瓣汁液染花的衬衫,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小步,安迷修略显羞涩地站在他面前,伸出了藏在背后的手。
一束紫色风信子被递到了雷狮的眼前,它的花茎上扎着个丑到不忍直视的蝴蝶结,雷狮纠结地瞧了眼眼神漂移不定的安迷修,犹豫着伸出手准备接过。
而这时安迷修忽然撤走了花束,雷狮的手空荡荡地悬在空中,他恼怒地扬起了两条眉毛,妄图掩饰自己的冲动,手往回缩到一半,被安迷修温暖的大手捕捉到了。
“你叫什么名字?”
安迷修强硬地将还挂着水珠的风信子花束塞入他的手心,忐忑又期待地问。
雷狮惊讶地抬起头,忽然发现他们俩间的身高差变小了,他只需微扬起下巴,就能看清安迷修的脸。
江面上的邮轮呐喊着嘹亮的鸣笛,雷狮的鼻尖被冻得通红,埋在柔软且带着男人体温的围巾里,他垂着眼,贪婪地嗅着那人最喜欢喷的木调香水的味道。
男人迎着路灯的光,郑重且缱绻地握住了雷狮被风偷走了温度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安迷修。”
雷狮被蛊惑着张开嘴,下一秒他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用抽出手抚摸上自己的喉咙。
他发不出声音。
安迷修又问了他几遍,可雷狮无法回答,他皱着眉头扯过安迷修的手,用手指一笔一划地书写自己的名字。那只手变得越来越缥缈,掌心的纹路渐渐消失了,雷狮着急地加快了写字速度,但在他画下最后一笔前,安迷修还是消失了。
兀自一人站在寒风中,雷狮拢了拢单薄的风衣,忍着愤怒闭上了眼。
快醒来吧,这该死的梦。
急促的铃声吵醒了被梦境纠缠得出了一身汗的雷狮,他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酸软的身体害得他以为自己被绑架给人打了一顿,但几秒后他就意识到了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的酸胀感代表了什么,雷狮屏住呼吸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景象差点令他的血管气得爆裂。
熟悉到令人心慌的室内装潢,耳熟的系统自带铃声,还有身旁一起一伏睡着正熟的男人翘在被子外头的凌乱棕发。
雷狮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他用足了劲,清脆的响声听得他自己都抖了抖,痛是真实的,他忽然希望自己别从梦里醒来为好,因为现实更可怕。昨晚的雷狮除了啤酒外还喝了别的酒,醉得一塌糊涂,他的大脑还无法摆脱宿醉所带来的晕眩,雷狮将脸埋在手心里,努力回想着昨晚自己喝醉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自己又和安迷修不清不楚地滚上了床。
闹铃锲而不舍地履行它的职责,雷狮慢了好几拍才意识到刺耳地铃声会吵醒安迷修,而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应对他。雷狮迅猛地扑向好端端地躺在枕头旁的手机,成功地滑动锁屏关闭了闹铃,他心下松了口气,腰间忽然传来一股力量,将他重新摔回床铺里。
雷狮敢对天发誓二十七岁的安迷修都没这么粘人,他黑着脸扒拉着对方紧箍在他腰间的手臂,又生怕自己用的力大了吵醒了这位道貌岸然的流氓。
对,就是流氓。
雷狮通红的耳朵释放着高温,安迷修不羁的发梢好巧不巧蹭到了他的肚脐——那个昨晚被安迷修用灵活的舌头舔得酥麻难忍的部位,他现在回想起当时的触感依旧无法接受,太亲密的情趣使得雷狮感到恐惧。
他觉得昨晚的安迷修应该是清醒的,但又不敢百分百确定。
“早。”
不知何时挂在雷狮腰上的男人醒了,他微笑着松开手,细心地捻着被子将之遮到雷狮的肩膀上方,只露出他透露着戒备的脸。
“别着凉了,要洗澡么?昨晚我没做措施,虽然帮你清理了,但怕你还是觉得不舒服。”
“你到底醒了没?怎么感觉比我醉得还严重?”
雷狮挥开安迷修的手,忽视他的嘘寒问暖,挣扎着从软绵绵的被子中坐起,他的嗓子沙哑得不像话,难怪会做一个说不出话的梦来。雷狮捂着喉咙皱着眉头轻咳,咽喉似乎肿了,又痒又痛。安迷修虽被拒绝了好意,但一点也不显得恼怒。
“那我就当你先不用洗了,穿上衣服我们再谈,喉咙是不是已经不舒服了?我看看家里还有没有消炎药。”
自顾自地往下说,安迷修穿上裤子后将一套干净的衣服递给坐在床上无处可去的雷狮,他们俩昨晚穿得衣服七零八落地摊在地上,安迷修任劳任怨地将它们全都抱着丢进了洗衣机里。
差一点到一米八的安迷修的裤子穿在雷狮身上显得短了些,但衣服却正好,甚至还有些大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雷狮提着领口五味杂陈地瞅着自己的胸口,那里布满了痕迹,它们集中地聚在左胸膛上,在心脏的正上方。
每一个印记对应着一句我爱你。
当时安迷修眼里满溢出的深情光是想想都让雷狮感到窒息,心脏被捏得快要爆炸,连生存所必须的跃动都变成了无比艰难的挑战。
“在看什么?”
雷狮松开手指,领口弹了回去,在锁骨处垂下波浪形的曲线。
“没什么,”雷狮结果安迷修递来的玻璃杯,里面盛了半杯温水,“在看你昨晚干的好事。”
“疼?我应该没太用力吧。”
说着安迷修将手伸向雷狮的衣摆,他是认真地在担忧,雷狮差点喷出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温水,阻住了安迷修不安分的手。
“你想干嘛?”
“我怕你真的不舒服,”安迷修叹了口气,“昨晚我有些失控,如果真的弄疼你了我道歉。”
胸口的痕迹宣示着它们的存在感,被亲吻的触感浮现在神经末梢,一遍遍重复循环着被包裹、被舔舐、被吮吸的全过程,雷狮焦躁地张嘴咬上玻璃杯的边缘,活像把安迷修咬在嘴里泄愤。
“安迷修,你没别的话想对我说?”
“恩?你说什么?”
咬着水杯边缘的牙泄了劲,雷狮将杯子搁置床头柜,面无表情地翻身下床,安迷修连忙跟了上去,从背后拥抱着他。
“好好好,我不卖关子了,”安迷修轻笑着安抚被他气得浑身发抖的人,他的嘴贴着雷狮的耳廓,咬字清晰,“我爱你,雷狮。”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几乎抽尽了雷狮身上残存的倔强与不屈,他被逼得差一点就投降了。雷狮红着眼,艰难地呼吸着,装作没有听见的模样,他强迫自己不倚着安迷修,只靠自己的力量站着。
安迷修不依不饶地继续说,第二遍说得比第一遍更深情,雷狮的名字在他的舌尖缠绵,开出了代表眷恋的花,他用嘴唇严丝合缝地贴着雷狮颈侧的皮肤,他全身都绷得很紧,总给人一种快要断裂开的错觉。
男人似乎说上了瘾,喋喋不休地说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直白情话,雷狮毅然地坚守阵地,他面无表情地闭着眼,任由蕴含了万缕情丝的誓言在他脑海里兜兜转转,逛遍了每一个角落,滋润了每一道沟壑。安迷修将重心压在雷狮身上,害得雷狮寸步难行——他确信安迷修肯定变壮了,以前哪有这么重。
“我爱你,还想听么?”
心里的实话雷狮说不出口,他只好保持沉默,心虚地低下了视线。
安迷修惊觉二十一岁的雷狮依旧有着可爱的一面,只是埋得更深了,需要他更努力地挖掘才能发现。这个发现使他雀跃了起来,抱着雷狮轻轻晃动身体,好似在撒娇的模样。
半推半就地听安迷修自言自语了半天,雷狮终究是受不住了,男人的声音含情脉脉,变着花样在他耳边轻语,饶是他的铠甲是钻石做得也被磨穿了。
“我们复合好不好?”
安迷修埋在雷狮的脖子里,闷闷地说。雷狮在安迷修布下的天罗地网里察觉到了不妙,挣扎着从命悬一线中脱身。
上下打量着对他张开手的安迷修,雷狮狠心拒绝了他。
“那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追求你,这个你没法拒绝吧。”
雷狮愕然地看着安迷修从床头柜里掏出那根项链戴上了脖子,还炫耀似的打开了坠子——里面是雷狮的单人照,对着镜头肆无忌惮地笑着的少年眼角眉梢尽是未褪去的青春。
“我爱你。”
说罢,安迷修低头吻了吻照片,雷狮哀嚎着一掌拍上额头,脸颊泛起了一层几乎看不见的红。
妈的,真要败给他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