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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安迷修X大学生雷狮
年上,年龄差不小,很黄很雷很狗血,OOC
放飞自我产物,慎入
安哥没认出来,因为面无血色的病人真的和平时的模样差很多
下一章就是你们期待的,再下一章应该就是【】了
37.
市医院附近的路堵得寸步难行,安迷修终于抵达目的地时早已急得火上眉梢,关门锁车狂奔,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医院正门口停放着多辆救护车,一张担架被抬下,上头躺着的男人浑身都是血,安迷修的心往下重重地一沉,他被门槛阻得趔趄了两步,刺鼻的消毒水味瞬间席卷了他的鼻腔。
安迷修一边对着被他挤开的人忙不迭地道歉,一边不停歇地向急救室的位置奔跑,当雷狮的背影出现他的视野里时,安迷修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懈了下来,他忘记了刹车减速,撞得雷狮骂了一串脏话,艰难地从安迷修的死缠烂打中转了个身。
“安迷修你松手!嘶——”
雷狮试图高高举起自己缠着纱布的右手,恼怒地推搡着抱着他不肯撒手的安迷修,他本来只是扭伤,被安迷修一搂他都觉着自己要骨折了。安迷修在听到雷狮疼得抽气后立刻松手,歉意地向雷狮诚恳的道歉,接着紧张地询问雷狮的伤情,坐在一旁的雷宸脑袋上缠着纱布,眼神里透露出浓浓的嫌弃。
“四车连环追尾,他坐副驾驶伤得最轻,后座的外婆伤得最重,还在里面呢,不过应该没大事,人进去的时候是清醒的。”
安迷修握着雷狮的手猛然收紧,他想拉着雷狮一同去空位上坐着休息,但被拒绝了,雷狮摇摇头,把安迷修赶走去和雷宸大眼瞪小眼,他继续站在急救室门口踱着步子等待。
“到底怎么回事?”
雷宸第一次在公事场合外与安迷修心平气和地对话,愣了半天才找到合适的语气。
“新手司机上路,把油门当刹车了,真的倒血霉。老人家今天本来就觉得心脏不舒服,妈就让我去接她来医院看看,顺路把雷狮送走。结果刚接到人就在高架出事了。雷狮没大事,右手腕扭了,胳膊被碎玻璃划了几道口子,他包扎完了就在急救室门口打转,我让他过来坐他也不听我的。”
“刚才雷煜也在?”
“对,他正好片场休息,抽空过来了一趟。他瞧着雷狮心神不宁地就帮他给你打了电话,他小时候是两个老人家带大的,感情比我和老二深。”
雷宸瞧着确实挺淡定的模样,他正在向还在忙着工作的季悦汇报情况,作为旁听者的安迷修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一定会以为这对母子在进行公司运营的商讨。雷狮似乎站得有些累了,蹲靠在墙边闭上了眼睛,忽然他感到自己被人从地上拽起,雷狮不耐烦地睁开眼,安迷修强硬地把雷狮摁在座位上,还贴心地与雷宸的位置隔了一排。
“你站着有什么用。”
简单直接的大实话堵得雷狮烦躁地咋舌,他翘起二郎腿不住地抖着,明显一副静不下心来的模样,安迷修耐心地拍打着他完好的那只手,突然将额头靠在了雷狮的肩膀上。
“让我靠会儿,你吓死我了,我当你出事了。”
想要推开安迷修的脑袋的手停滞在空中,几秒后减缓了力道揉上了男人蓬松的发顶,安迷修心里的那点柔情还没成型,就被雷狮一巴掌拍得烟消云散。
“雷狮,”安迷修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忘了我还算你的长辈。”
“你要点脸,”雷狮收回手,憋着笑看安迷修整理他乱蓬蓬的头发,“你都在追我了还拿身份说事?”
“那你能不能给我点表示?”
说罢,安迷修贴近了雷狮的耳朵,小声地说,雷狮被他呼出的气扫得脖子痒,缩着脖子往另一侧挪动,一脸被恶心到的样子。见雷狮总算表情轻松了点,安迷修也不再逗他,正好急救室的大门被推开,一位医生左右张望着喊出病患的名字,雷狮和雷宸同时站起,迎了上去。
老妇人躺在病床上,安稳地睡着,雷宸下楼去迎接赶来的母亲,雷狮深陷在病房内设的柔软沙发里,困难地移动着右手触碰手机屏幕,安迷修坐在一旁无语地劝他别玩手机了,吐槽真是天塌了雷狮都断不了网瘾。
季悦行色匆匆地推开单人病房的门,她似乎丝毫不意外安迷修的存在,对着商业伙伴礼貌地点点头,接着踏着小步子冲向了床铺,在确认老人家确实没事后才松了口气,坐在床位旁与来巡查的医生细致地谈病人的情况。雷狮看着陌生又熟悉的母亲,攥紧了手,伤处隐隐作痛,牵扯着他的神经,安迷修突然抚上了他的手背,将手指插入雷狮的掌心,掰开用力过猛而显得惨白的手指。
“安总,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应该做的。”
季悦帮母亲拉好被角,公式化地笑着朝安迷修走来,她若有所思的瞟了眼仓促收回手的雷狮,笑意浓郁了几分。
“能否赏脸与我单独聊几句?花不了您多少时间的。”
雷狮下意识地想帮安迷修拒绝,他知道当年母亲是真的狠了心准备吞并安氏企业,要不是最终被捅了篓子,野心勃勃的计划绝不会不了了之。平心而论,雷狮在这件事之后就有点怵他的母亲,明明瞧着是个温柔似水的美艳女性,手段之狠辣完全可以秒杀他的大哥——一个已经在这方面登峰造极的人。
“当然,”安迷修对着季悦比了个请的手势,“我早就想和季女士好好聊聊了。”
两个老狐狸微笑着谈论着不痛不痒的无聊话题,离开了病房,徒留下黑着脸的雷狮啃咬着手指甲,他倒是很想去偷听两人的对话,但他们甚至没关门,大大方方地立在门口说话,让雷狮无法找到任何可乘之机。
两分钟后,安迷修的声音变大了一些,他的语气有些惊讶,但这份小小的失态马上被他抚平,雷狮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只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和一些串不成句子的词组。
在雷狮不算多的耐心彻底被磨光前,两人终于聊完了,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这时雷宸也回来了,对着母亲耳语了一阵,安迷修猜测是公司的事,因为季悦的表情瞬间从一个关心家人的知性女性变成了冷漠的管理者。
经过了刚才的近距离谈话,安迷修在心底赞叹季悦是为美丽的女性,并且雷狮像极了她,眼角眉梢尽是她的影子,他甚至遗传了季悦的长睫毛,垂着眼时蒲扇的黑色扇子每次都能成功勾走安迷修的心。但他刚才仔细打量过季悦的长相,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雷家果然还是雷狮最好看。
当然这么酸的话他可不会当着雷狮的面说,那人绝不会害燥或是开心,只会面色铁青地询问自己是不是打算恶心死他。
想到这儿,安迷修觉得浑身乏力,雷狮的固执超乎他的想象,即使愿意接受自己的好,也不肯躺平了露出自己柔软的肚子,说到底,他还是没卸下最后一层铠甲。
“雷狮,”季悦唤住了她的三儿子,他已经无聊地打起了哈欠,“你手不方便,这段时间安先生愿意照顾你,今晚就搬过去吧。”
雷狮瞪大了眼,他咬到了舌尖,但他可没空呼痛,因为他明显被家人毫不犹豫地卖给了安迷修。雷狮难以相信地看着狼狈为奸交换着高深莫测的微笑的两个人,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我一个人没问题。”
“右手不能动,肯定不方便,我和你大哥最近都不回家,卡米尔也飞回去了,你一个人熬得过寒假?”
“我虽然工作忙,但晚上还是能照顾他的。”
两个老狐狸你一句我一句,完全容不德雷狮插嘴,大学生的微弱反对声被淹没,直到安迷修拉着雷狮坐上自己的车时,雷狮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
“要回去拿东西么?”
“你到底给我妈灌了什么迷魂汤?”
雷狮一把掐住帮他系安全带的安迷修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他。
“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感化了你母亲罢了。”
这番鬼话自然是骗不了雷狮的,但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出自己被如此干脆利落地卖了的理由,安迷修暗喜着感谢自己如今的身份,将一个小纸袋放在雷狮的膝头,是之前被雷狮拒绝的那条项链。
“收下吧,我本来想等今天的约会结束再送给你的,没想到出了这种意外。”
雷狮沉默地用左手缓慢地拿出烫有金色纹样的盒子,惯用手受伤确实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不便,简单的一个动作他花了快一分钟才成功。
“我一个人戴不上。”
安迷修的嘴角上扬,他笑意盎然地拿起那根短项链,双手绕过雷狮的脖子,细心地帮他戴上。
柔软的头发轻抚过安迷修的手腕,他被撩得有些心神恍惚,幸好雷狮低下了头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然他就露馅了。
“走吧,”安迷修满意地看着戴着自己礼物的雷狮,点了点头,“去你家拿东西。对了,明天你外婆醒了要不要晚上我们一起去探望她?”
雷狮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抽着冷气用左手敲打着自己的膝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不用了,明天你上班,我自己去就好。”
“行。”
安迷修嘴上应了,可心里别有主意,他感觉到雷狮在隐瞒一些事,而这些事与自己有关。
他的直觉告诉他,雷狮隐瞒的事不大不小,但促进他们之间的关系会有巨大的帮助。
明天下班去探病吧,最好避开雷狮,买一束花,那位老妇人应该会喜欢的。
就送紫罗兰吧。
不知怎么的,安迷修确信雷狮的外婆一定也与他一样,有着一双魁丽的紫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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