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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安迷修X大学生雷狮
年上,年龄差不小,很黄很雷很狗血,OOC
放飞自我产物,慎入
下一章emmmm你们懂?其实我觉得差不多快完结了【我好开心啊!!】
最近会出从零的初宣,希望没被遗忘……
38.
重新住进安迷修的家,雷狮显得很不习惯,之前他和安迷修在这儿度过了一个热情的夜晚,他们俩虽然很默契的对那场情事绝口不提,但身体留着抹不去的记忆。雷狮愈发后悔自己由于母亲的威压而做出的妥协,他坚信那群肮脏的社会人达成了不可告人的协议,鬼知道安迷修又送出了什么好处,才能让母狐狸笑盈盈地送上自家三儿子。
不过雷狮无法否认,若是他真心抗拒安迷修的诡计也无法得逞。
当然,他也就在心里吐槽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将其告诉安迷修的。
安迷修想帮着伤员提箱子,不当心碰到了雷狮的手背,雷狮如梦初醒般地一缩手,拖着行李箱朝自己过去住过的客房走,安迷修略感遗憾地跟在后头。
雷狮睡前想将项链脱下,单手操作了半天除了把后颈的皮肤蹭红了外没有其他建树,他对着镜子里的黑色项圈恶狠狠地吐了一口气,把它连带着它不怀好意的主人一起骂了一通。
早就料到会这样的安迷修躺靠在床头,腿上摆着一台笔记本,他戴着眼镜借着台灯温煦的光线核对着凯莉发来的文件,雷狮黑着脸推开门的下一秒就顿住了,他第一次见到工作中的安总,与认真修改教案的安老师相比多了几分冷峻,雷狮无法否认他被陌生的安迷修吸引了,霎时都险些忘了自己半夜来访的目的。
“什么事?”
安迷修明知故问,他合上笔记本放在一旁,见雷狮眯起眼睛准备离开,才苦笑着脱下伪装,招招手示意雷狮走过来。雷狮大大咧咧地坐得床沿塌了下去,安迷修看着因为低头而露出的一小截后颈,不动声色地暗了暗眼眸,他的指腹比起过去更加粗糙了,磨得雷狮放轻了呼吸。
指甲磕碰在金属链上,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解开,安迷修疑惑地恩了一声,前倾身体,专心致志地研究顽固的搭扣,他呼出的气从领口钻入雷狮的睡意,沿着背脊一路喷洒至腰间,雷狮强耐着躲闪的冲动,咬着牙忍受安迷修有意无意地撩拨。
“好了,刚才勾到头发了。”
雷狮一把夺过安迷修摊平的手心里的项链,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敷衍地说了声晚安便心急火燎地离开了,安迷修叹了口气,他本想厚着脸皮讨个晚安吻,可惜雷狮是在跑得太快,他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来日方长。
安迷修出门上班时雷狮还睡着,等他醒来时公寓里只留下了他一个人,早餐被罩着保鲜膜搁在餐桌最显眼的地方,下头还压着张纸条。拖沓着脚步,雷狮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拾起纸条,他敲了两眼便把它丢进了垃圾桶,安迷修太啰嗦了,一大串密密麻麻的黑字看得他眼睛犯花。
他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底下藏着一道歪歪扭扭的伤疤,缝了七针,雷狮倒不怕留疤,大男人留个伤疤更显帅气。
二哥雷煜刚给他发了消息,两兄弟约好了下午一起去医院探望,雷狮单手打字特别慢,还经常手一滑打出错别字,刚开始他还有耐心删掉重打,次数逐渐多了,他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反正对方看得懂就行。雷煜体谅他的难处,直接发送了一段语音。
“对了,昨天安迷修去了没?我帮你打完电话就走了,也不知道后续发展。”
“来了,等一下你昨天怎么说的?他来的时候脸色难看的要死。”
雷煜的声音听着漫不经心的,他背后不断有工作人员的跑动的声音,还有隐约可见其他明星的聊天声。
“我故意吓他罢了,怎么样,你有心动不?”
雷狮差点把三明治呛进气嗓,饶是他对雷煜的神奇脑回路有个大致的了解,也没能猜中居然是这个理由。
“你帮他?”
“讲得像你真的对他没感觉了一样,”雷煜冷笑着换了条腿翘,经纪人在一边心急如焚地提醒他注意形象,“别说我了,雷宸和咱妈肯定也看出来了,你还爱他。”
“我有我自己的打算,”雷狮压着怒火,每个字都好似从牙缝里蹦出来般的有力,“你们能不能别插手捣乱。”
“捣乱?哦我听雷宸说了,你现在住在安迷修家?看来咱妈还是出手了。”
提到这事,雷狮攥紧了杯柄,将咖啡杯砸向桌面,几滴滚烫的液体淋在雷狮的手背上,烫红了那块皮肤。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雷狮啧了一声,夹着手机走向洗脸台,用冰凉的水冲洗轻微烫伤的手背,“我可不信她死对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当初我质问她的时候她无动于衷,甚至和我说玩玩可以认真谈想都别想。”
“结果好就行,她现在确实没想着再在你们之间作梗,安迷修的身份不一样了,她的选择确实是最佳的。既能补偿你,又能将合作伙伴栓得更牢靠。”
“我知道,但我就是觉得不爽。”
雷狮半拢着眼,擦干了湿淋淋的左手,将手机从已经僵硬的肩膀上抽出,他瞧着心不在焉地模样,下意识地用裹得严实的右手伸向口袋,想去掏打火机和香烟,扯动了伤口后在刺痛中苏醒,指尖在口袋边缘滑动,最终还是放弃了,失力地垂下。
“你就打算这么一直晾着安迷修?”
“我只是不想重蹈覆辙。”
雷狮坐在熟悉的环境里,嗅着空气中还未散尽的食物香气,自己的外套和安迷修的一起挂在衣架上,怎么看都是幅温馨的场面。
“事不过三,我输不起了。”
小护士通宵值班,正坐在护士站后头闭目养神,昨天连环车祸的伤患最重的一个抢就到了夜里,凌晨在被送入病房,她一边要负责照顾病人,一边还得抽神安慰哭哭啼啼的家属。
她的班值到下午六点,还差十分钟就能下班了。
皮鞋踏在医院的地砖上,由远及近,不急不缓。清亮礼貌的男声唤醒了昏昏欲睡的小护士,她强打起精神抬起头,下一秒盘旋在她头顶的睡神被一枪打死,掩在口罩下的嘴惊讶地微张,她快速眨动着眼睛,等来人第二次询问时才红着脸低下头帮着登记。
“安迷修先生是吧,好的,季女士现在醒着,可以探访。”
“谢谢。”
安迷修笑了笑,他怀里捧着一束紫罗兰,满天星点缀在其中,好似白色的绒球,轻盈地像是走得快了就会被微风偷走。
英俊的访客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小护士对着已婚的同事哀叹,刚才的帅哥应该是有主了,他胸口的项链坠子开了,里面隐约露出一个人的头像来,只可惜他们间隔着高台,她没能看清帅哥的另一半长什么样。
“现在好男人都有主了。”
她喃喃自语地说,余光扫到了时钟,已经六点了,她欣喜地向还得继续值班的同事道别,小跑着冲向休息室。
与此同时安迷修也扣响了VIP病房的门,里面传来老妇人亲切的应答声。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窗户开了一道缝,清新的空气吹入室内,飘扬的纱窗翻滚出层层浪花,夕阳的暖光洒在坐着的老妇人的脸上,柔和了她脸上的皱纹,她看清了安迷修的脸,露出了无比惊喜的表情。
“好久不见了,小安。”
安迷修愣在门口,仔细打量着这位年迈的女士,她的眼角布满了交错的皱纹,但镶嵌在眼里的确实两颗璀璨夺目的紫宝石,安迷修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照片,那时过去他曾在邻居家里被惊艳到的女子的模样。
而她的模样与季悦重叠,再与雷狮重叠。
一个情理之中的事实摆在他面前,安迷修却不敢触碰它,甚至不敢与它对视。
“好久不见了,季女士。”
“嘴还是这么甜,”老人家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对着略显恍惚的安迷修勾勾手,“过来坐吧,你怎么来了?自从你们家搬走后我再也没见过你。”
“抱歉,一直没能去看望您。我昨天其实就来了,但您没醒,我也没认出来,说来真是惭愧。”
季夫人笑呵呵地拉着安迷修的手与他聊起了过去,她提起了安迷修当年的顽皮事迹,安迷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脖子,没忍住和她一起笑得皱起了鼻子。
经过对话,季女士对安迷修现在的身份大致了解了,她满意地点点头,颤巍巍地伸出手轻抚着挂着水珠的艳丽花朵,眼神温柔地好似在看她的孩子。
“雷狮下午来过了,他还让我换个床位,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医院的空床哪有这么多,说换就能换的?也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些什么,不过他也成熟多了,现在终于有了点大人样,虽然怀念他小时候的模样,但孩子总要长大的。”
“雷狮……当年在你们那儿住过?”
安迷修试探着问,他的手紧紧地握成拳,搁在膝盖上。
“对啊,”季夫人笑着转过头,疑惑地问,“你们当时不是经常在一起玩么?你不记得了?他总是喜欢对你使坏,还叫你安哥哥,不过现在他比你还高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老妇人接着惋惜的话安迷修都没有听清,震耳欲聋的鸣叫声在他的脑壳中回荡,砸得他耳鸣目眩,全身的血液逆流而上,强劲地挤压着心脏,倒流入大脑,在大脑无法负荷前它们又消失了,空虚与冰凉充斥了安迷修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神经。
窗外的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赤橙色的光华湮没在夜色里,许久没能得到安迷修回应的季夫人担忧地出声唤他,安迷修猛地吸了一口气,艰难地滚动着喉咙,半响才呐呐地说了几个字。他是一个溺水的人,被从幽暗的大海中拯救,肺里灌满了冰冷咸苦的海水,他痛苦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呼吸着可贵的空气。而救了他的人有着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正嫌弃地撩起一束被海水濡湿的头发,眯起眼睛打了个喷嚏。
黑头发的少年眨着眼,毫不留情地嘲笑着狼狈的安迷修,安迷修的眼睛还没能恢复视力,他伸出手,抓着身旁人的肩膀挣扎着坐起,凑近了瞧他的脸。
他看到了穿着背带裤戴着小圆帽对他做鬼脸吐舌头的雷狮,他看到了被江风吹得鼻头通红却笑得露出虎牙的雷狮,他看到了坐在昏暗的楼梯间里,仰着脸用湿漉漉的眼神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的雷狮。
他们一起唤他。
安迷修。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