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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安迷修X大学生雷狮
年上,年龄差不小,很黄很雷很狗血,OOC
放飞自我产物,慎入
人生第一次卡肉【懵逼】【钻地】
大概还有两三章完结,明天出门,更新看我今晚能不能把肉卡完
39.
安迷修不对劲。
雷狮盘腿坐在沙发上,用两根手指夹着最后一片薯片丢进嘴里,指尖摩挲着盐粒,再伸舌一一舔去,他斜眼看着电视机上方的时钟,不满地啧了一声。
六点二十,距离安迷修下班过了都快一个半小时,对方却还没回家。他看到凯莉发了好友圈,吐槽今天的安总依旧爆肝提早完成了工作,满面春风地离开了办公室。
不需要配图雷狮都能想得出安迷修当时的表情,他撇撇嘴,点开了学姐的头像,输入了一行字,在点击发送前他听到了玄关处的细小声响,他连忙删了那行字,将手机丢进沙发的靠垫堆里,抓过薯片袋用力掏底部的残渣。
安迷修打开门,并没有弯腰脱鞋,就这么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雷狮吃干净最后一点薯片碎,拖沓着步子去丢垃圾。
“出去吃饭吧,”安迷修深吸一口气,淡笑着对雷狮招招手,“回来晚了没空做了,你想吃什么?”
“随便,你干什么去了?”
雷狮从衣架顺下厚外套,想了想,又换成了更加保暖却臃肿的羽绒服。室内确实很温暖,但室外的北风呼啸,那声音仿佛冷冽的风是有生命的物体,啸叫着哐哐撞击着阻隔它们入侵的玻璃窗,雷狮坐在客厅里忍不住打颤,听着都觉得骨头疼。
“等会儿和你说,走吧。”
安迷修将公文包放在鞋柜上,拿出了钥匙串与手机放进口袋里,雷狮已经穿好了鞋,将脸埋在羽绒服的高领里慢步朝外走,脸颊触碰到外界的空气,一瞬间甚至产生了裂开的错觉。
背后传来关门的巨响,这不是安迷修的风格,雷狮惊讶地回头,安迷修对他耸了耸肩,解释道。
“楼道里风太大了,手一滑,没拉住。”
雷狮狐疑地打量着走在前头的安迷修的背影,思索着这人又隐瞒了什么秘密,不自觉地慢下了脚步,渐渐地被甩在了后头。安迷修站在电梯门前等待,瞟到了走走停停的雷狮,他撞到了楼道里的消防箱,扭曲着脸骂骂咧咧地往前跳,安迷修噗呲一声笑了,对着雷狮伸出了手。
“走吧。”
白了一眼安迷修,雷狮目不斜视地走进电梯里,靠着墙抽着冷气揉自己的膝盖。
看来至少不算坏事,听他待会儿自己坦白吧。
吃饭的过程乏善可陈,雷狮挖了两口甜点后就放下了勺子,靠着椅背静静地盯着正在擦嘴的安迷修看,对方全然不在意他刺人的目光,绅士地向前来收盘子的服务员小姐表达了感谢后,才扭回头笑意敛然地对着一脸看好戏的雷狮点了点头。
“你让我想想从哪里开始说。”
抿着红酒,雷狮对着低下头开始轻笑地安迷修晃了晃杯子,心下对他接着的发言的兴趣更浓厚了。
“雷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握着玻璃杯的手猛地一收,雷狮故作淡定地将其放在桌面上,五个指纹印在酒红色的波浪边缘若隐若现,他不动声色地抑制着自己的呼吸,漫不经心地说道。
“还能是什么时候,”他移开眼,曲起手指叩了叩桌面,“那天在江边呗,毕竟你的脸确实不错。”
这话说得有多心虚,别说安迷修了,雷狮自己说出口后都恨不得回到过去堵上自己的嘴,安迷修用一只手挡着嘴,笑得眼睛眯成了两条缝。雷狮险些没忍住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但转念想了想这举动太过幼稚,为了缓解冲动他换了一条腿翘起,将同样的问题抛还给了安迷修。
“那你呢?”
“看来是一个时间了,我看着形单影只的你,不知怎么地就想上去和你搭话,本来打算把围巾送给你就算了,结果你居然先向我报出了名字,当时我就知道自己栽了,只是一直都不愿意承认罢了。”
雷狮哼了一声,似乎安迷修的真心话对他并不受用,他一口闷了余下的红酒,伸手去拿酒瓶时被抓住了手,安迷修直视着雷狮的脸,在心里描绘着他的五官变化,眼睛没有变,鼻子变挺了,有点婴儿肥的脸颊消失了,现在捏上去的手感有点硬,棱角分明的骨骼甚至会硌到安迷修。
怎么就没认出来呢,这双眼睛,警惕时瞪得浑圆的模样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安迷修把雷狮瞧得背后发毛,他觉着今晚的安迷修的攻击性格外强,像是一只绕着猎物盘旋的野狼,不急着下手,无声地踱着步子观察着自己。
当然,雷狮不准备坐以待毙,他伸出了削铁如泥的利爪,对着安迷修踏出了一步。
“但这些都过去了,我不喜欢揪着过去不放。”
“是么?”安迷修在雷狮的怒视下藏起红酒瓶,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那我今天可能要惹你不愉快了,我就想好好谈谈过去。”
“首先我对我曾经忘了你这件事表示抱歉,雷狮。”
雷狮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蒙怔地想抽回手,但安迷修攥得很紧,他站了起来,走到了雷狮身边,握着他的手含笑着拉到嘴边,吻了吻他的手指。
“其实在江边的时候我就被你的眼睛吸引了,它们是罕见的紫色,我应该有印象的,但住在曾经的房子里遇到了太多事,我不愿回忆那段时光,一直将它们封存在抽屉里,久而久之我自己都快忘了我曾经遇到过你。”
雷狮的指甲嵌进了安迷修的掌心,他却握得更紧了,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或是对之甘之若饴。
“现在我都想起来了,我不会再放手了。十三年前我没能得知你的姓名,两年前我没能留住你的脚步,但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说实话吧,我一开始真的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安迷修坦然地说,雷狮似乎聊到了这句话,吐了口恶气,刺耳地笑了两声,“小时候我只把你当弟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比你大,能照顾你陪你玩,更何况我确实挺喜欢你的,你小时候那是真的讨人喜欢,再坏都可爱。”
雷狮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趁着安迷修怀念过往的间隙抽出了自己的手,对方的掌心的湿热触感残留在骨肉深处,饶是雷狮把手蹭红了,那股萦绕不散的温暖依旧孜孜不倦地沿着骨头朝他的心里钻。
“我今天下了班就去探望了你外婆,当我知道你就是过去的那个小男孩时我惊得心跳都快停了,我绝望地怪罪自己,我都做了些什么,对着当时叫我哥哥的男孩子做了些什么。但等我看到你外婆的眼睛时我就冷静了,我望着那如出一辙的颜色,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想见你,我不可能因为这件事而放弃你。”
“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因为当时我没将住在白色洋房里的小男孩与江边的少年联系在一起,我爱上的是长大的你,是飞扬跋扈的雷狮,我不觉得这两段感情必须得混为一谈,当然,我也不打算逃避,我会尽可能地去接受,只是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我不知道雷狮你是怎么想的,但我其实心里有点窃喜,幸好我那天上前去找你搭话了,幸好你还记得我,愿意向我伸出手,不然我就要错过你了。”
“不是巧合,”雷狮低声说,唇间吐出略带苦涩的颤音,“我是故意的。”
“什么?”
“我在等你向我搭话,然后名正言顺地将我的名字告诉你。十三年前我没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所以再会时我才先说了我的名字,礼尚往来,这次该我先告诉你了。”
站在江边,雷狮被风吹得冷得直打颤,心里却激动地燃起了一簇火苗,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在短暂的失神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雷狮心里坏笑着想,我知道,我知道你叫安迷修。
我叫雷狮,这次我告诉你了,你就不准再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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